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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我的父亲散文

时间:2022-05-07 11:58:22 散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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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我的父亲散文

怀念我的父亲散文1

  父亲离开我已近十年了,然而,每当我回想起父亲在世时的种种往事,依然锥心地疼痛和无限地怀念!

怀念我的父亲散文

  我的父亲大学中文系毕业,才华横溢,爱好广泛。蓝球、游泳、摄影、速记……样样精通,而父亲最痴迷的是写作和钓鱼。父亲曾是矿务局机关调研员,后调到某企业当厂办公室主任,是全厂公认的“第一笔杆子”。

  父亲爱写作。八十年代初,厂里有一个普通女工,因其家境贫寒,从小被收养在一户人家,其父母去香港打拼。经过二十多年的艰辛创业,她的父亲已成为香港有名的富商,多次要把她接到香港去,享受荣华富贵的生活。而她因为感念养父母多年不易的抚养之恩,因为对祖国大陆的无限热爱,坚定地拒绝了家人的请求和金钱的馈赠,留在内地,安心地做一个普通工人,甘愿过着平凡的生活。我的父亲根据这个素材,创作了一部中篇报告文学,被多家媒体发表和转载,名声大噪!重庆一家单位曾给父亲发来邀请函,特邀父亲去重庆供职,并开出了可以安置家属工作、提升工资待遇、解决住房等优厚条件。但父亲考虑到当时我的爷爷奶奶都岁数大了,身体也不好,故土难离,最终婉拒了重庆的邀请。

  小时候,父亲留给我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在许许多多个清晨或深夜,那孜孜不倦、奋笔疾书的背影。那是我读小学时的一天傍晚,我看父亲已经辛苦写了一天稿子,就想亲手给他做点饭吃。炉台太高,从来没有做过饭的我,蹬着板凳,笨手笨脚地不停地搅拌着锅里的粥,没想到一不小心,板凳倒了,满满的、滚烫的一锅粥全扣到了我的脚上,我“嗷”的一声叫喊,疼得眼泪直流,摔倒地上。喊声惊动了父亲,立刻从屋里跑出来,来不及多说什么,背上我就往医院跑。我看着父亲又是挂号、又是取药……的楼上楼下跑来跑去,还要受着医生“没有看好孩子”的'责怪,既心疼又恨自己笨蛋,连个粥也熬不好。不但没让父亲吃上饭,反而倒耽误了他的创作,这不是添乱么。而父亲不仅没有一句怨言,眼里还满是愧疚,比我还心疼呢。父亲请了半个月的假,专门在家照顾我,隔几天背着我去医院换一次药。我到现在还记得,父亲的背好厚实、好温暖啊!趴在上面,轻轻地闭上眼睛,随着他走路的摆动,坚实宽大的后背像摇篮一样,让我暂时忘记了疼痛,做一个甜甜的梦…… 父亲爱喝酒。物质匮乏的七十年代,一小碟花生米就算是下酒的好菜了。记得父亲每天下班回来都要喝上两盅,妈妈炒的一小碟又脆又香的花生米是父亲最爱吃的下酒菜。父亲总是喜欢用筷子尖儿蘸一点儿白酒,伸到我嘴里让我嘬一口,再蘸点儿酒,给妹妹也舔舔。辛辣的刺激过后,我竟然能咂摸出一丝甘甜的滋味,我觉得自己现在白酒、啤酒联喝的酒量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练的吧。喝酒时,父亲是最有耐心的,一句一句地教我和妹妹背诵唐诗,谁最先学会了,就奖励给谁一粒花生米吃。我知道,那是劳累了一天的父亲最快乐、最轻松的时候;是我们家每天最快乐、最热闹的时候;那也是我童年最快乐、最难忘的记忆!那么火辣的酒香、那么热闹的晚饭、那么稚嫩的朗诵、那么温馨的画面……都随风而逝,再也回不来了。人最痛苦的,就是在泪水中回忆快乐的时光!

  父亲爱钓鱼。我以前怎么也想不明白,父亲那么急性子的一个人,怎么能如此有耐心地坐上一整天、甚至是两三天钓鱼呢?许多时候还要遭受风吹日晒、蚊虫叮咬的折磨,还有一天也钓不到一条鱼的失落感。退休以后,父亲对钓鱼更加痴迷了。为了解开心中的疑问,我主动要求陪父亲一块儿去钓鱼。择一个风轻云淡的好日子,父亲带我来到郊外的一座水库垂钓。远眺,峰峦叠翠;近看,波光粼粼。微风徐徐,满眼的丰润和清爽。我突然发觉,在这样优美怡人的环境钓鱼,还真是一种享受!支稳鱼杆,搭好帐篷,摆好了从家里带来的香肠、鸡蛋、水果等吃食,酒杯斟满,对饮小酌间,父亲给我讲了一个小故事,解开了我心中的疑团。

  有一个木匠,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干活。他的生意非常好,每天从早到晚,院子里锯子声和锤子声响成一片,地上堆满了刨花和锯末。有一天黄昏,这个木匠站在一个很高的台子上和一个徒弟一起,两人拉大锯,锯一根粗大的木料。拉来拉去,一不小心,他手腕上的手表的表链甩断了,手表就掉到地上的刨花堆里了。当时手表可是贵重物品,这个木匠赶紧下来找,他的几个徒弟也过来打着灯笼帮他一块找,可是地上刨花太多了,怎么也找不到那小小的一块表。木匠一看,说算了吧,不找了,等明天天亮再找吧,说完就准备吃饭睡觉了。过了一会儿,他的小儿子跑了过来:“爸爸,你看看,我找到手表了!”木匠很奇怪:“我们这么多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一块小小的手表,你是怎么找到的呢?”孩子说:“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在院子里玩。没人干活了,这院子里静下来了,我忽然听到嘀嗒、嘀嗒的声音,顺着声音找过去,一扒拉就找到手表了”。

  父亲讲到这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钓鱼的目的和乐趣不在于能不能钓到鱼、钓了多少鱼。而是要培养自己心静如水的静气,无静气难以成大才,办大事。宁静致远说的就是这个道理。”醍醐灌顶!是呀,在越来越喧嚣浮躁的社会,诱惑太多、贪欲太多、碎片化的垃圾信息太多……有多少人还会愿意安静下来,认真地读一本书;有多少人会每天独处一会儿,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印第安人说过,如果走得太快,请停一停,让灵魂跟上来。

  我们家只有姊妹俩,我和妹妹。而父亲最疼爱的是我,因为,受他的影响,我从小就对文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家里那四层的书柜对于我来说,犹如一座宝藏,强烈地吸引着我,等待着我去探索、去挖掘!在文学写作上,父亲应该说是我的启蒙老师。他训练我写作的方式别具一格,他总是先写出一篇文章的上半部分,然后让我接续写完下半部分,要求语言风格、故事情节、叙述方式等等都要与上半部分和谐统一,完全看不出是两个人写成的。这样与众不同的训练,对我的作文受益很大!小学时期,我的作文常常被当作范文,写在全年级每周一期的黑板报上。记得中学时的某一天,父亲很认真地对我说:“人活一世,一定要多读书,越读书越知道自己的无知。这个世界上,最智慧、最忠诚的朋友就是书籍。女人更要多读书,因为读书最能摆脱粗鲁和俗气,提升气质,让心灵丰盈。当你老了,红颜不再时,还能有让自己的爱人依然深爱你的资本。”多少年以后,父亲和我讲这段话时的情景清晰如昨,经常在我的眼前闪现。人生跌宕,世事沧桑,体悟父亲的话,真是感慨万千啊! 明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哪一个先来。父母双全的幸福定格在xxxx年。这一年的年初和岁尾,我的母亲和父亲相继离世!当我突然接到妹妹的电话,飞奔到医院时,父亲已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医生很遗憾地告诉我,病人是突然脑干大面积出血,基本上已无治疗价值,让家属准备后事,并且,让我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我吓傻了,大脑一片空白。一向书写流利的我,颤抖的手竟握不住笔,签下的名字连我自己都看不清楚,我的心更是颤栗、疼痛得不能自已。我飞跑进病房,扑倒在父亲身上!泣问苍天啊,这是为什么?刚刚失去母亲的伤痛还没有平复,如今父亲又要去了。我嚎啕大哭,不停地摇着父亲冰凉的手,呼喊着、祈盼着父亲醒过来,再看女儿一眼,再说一句话——哪怕只看一眼、只说一个字也行啊!可是、可是,父亲最终都没有醒过来,没有留下一句话,就这样追随着母亲的脚步遽然离去了!我紧紧地攥着父亲冰冷冰冷的手,久久不愿松开。泪眼朦胧中,我仿佛又看见父亲用双手把我驮到背上,背着我去上学、去看病……这双手,教我学习写下第一个字、第一篇作文、第一首诗歌;这双手,指导我练习拉小提琴;这双手,给我做过数不清的饭菜;这双手,曾经写下了多少文采飞扬的文学作品啊……可是,为什么这双手越来越凉了?为什么,为什么呀!回答我的,只有窗外凛冽刺骨的寒风哀鸣!比寒风更凛冽刺骨的,是我的心——我听见它在一点点地被撕裂,破碎了,碎成了千万片……母亲走了,父亲也走了,他们带走了我的一部分,他们埋葬了我的一部分…… 父亲离开我已近十年了,然而,当我提笔写下这篇文字的时候,依然心痛不已,几度哽咽!父亲,如高山一样巍峨、壮阔、厚重的称呼!但他不仅仅是我的父亲,他更是我的恩师、我的益友!值得告慰父母在天之灵的是,如今,女儿已成为市作家协会的一员,这是父亲从小培养我的功劳!抬头遥望蓝天,我依稀看见天堂里的父亲慈爱、欣慰的笑容! 不耐寂寞,就不能成作家。写作,是很清苦的事情。每当我感到迷茫、感到烦恼、疲惫得不想再坚持下去的时候,我的父亲,犹如一盏熠熠生辉的明灯,照亮着我、鼓舞着我、引领着我在文学之路上不断地前行、前行……

怀念我的父亲散文2

  清明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诗人杜牧在远离家乡的路上思念自己的已故亲人。他想到已故亲人,心中欲断魂。此时此刻,我想我的父亲。父亲离开我们已经有七年了。父亲离开我们的那一幕时时刻刻印在我的脑子里。

  二0一七年六月三十日下午两点半钟,刚来上班的我,突然接到妹妹打来的电话。在医院工作的妹妹带着哭声对我说:“爸爸脑中风了。你赶快去人民医院吧!120已经去接爸爸了,我也正向医院赶!”“中风是啥样的病呢?”“你快点去医院吧!!”我感到问题的严重性。急忙向领导请假。火速到达医院。这时,120急救车也开着急铃冲向医院。爸爸由医务人员和我的弟弟和两位堂弟护送而来。立即被安排到抢救室。我也飞快地冲进急救室。只见我的爸爸的一只眼睛凸了出来,已经不会动了。嘴里还吐着血,呼吸非常吃力。我哭喊着爸爸,叫医务人员快点抢救我的爸爸。在场的医务人员在询问爸爸得病的情况。几位知道情况的堂弟说:“两点钟的时候,我们路过七奶家看见二伯爷,从七奶家里颤颤巍巍地走出来,不几步就倒下了,我们不知道怎么办?大家都措手不及,只听见有人说快背他回家,我就打电话给四哥叫他回来,四哥就打了120,说不要动爸爸,等急救车来处理。可是,他们已经把二伯爷背走了。四哥回来就哭了,扶着他爸爸平躺着,半个钟头后急救车才来。情况就是这样。”我急忙问医生是啥病?怎么办?医生说,可能是脑溢血,要马上做XT检查。检查的结果是脑部有大量的出血,情况非常危急。医生摆着头说生存的希望渺茫了。我哭了,马上跪下恳求他们救救我的父亲。他们说他们会尽力的。妹妹来了,马上叫妹夫打电话叫他叔叔来,妹夫也是个医生,出差在外地,听到后,也火速往家赶。他已经叫他那个在医院当院长的叔叔来了。”院长说只有一线希望,马上动手术,让我签字。立即叫手下推着爸爸进手术室,院长、主任亲自主刀。我感到有些安慰。手术进行了四个多小时,小蒋医生出来说,院长帮做的,手术很成功!我说谢谢你们。不一会,院长出来了,他说:“手术是做好了。但是脑子里的积血很多,他的'命,暂时可以说能保住了,就看他的造化了。”我们都很感谢院长。我看看还在昏迷的爸爸心痛极了。他的头部几乎全是管子,身上也是各种仪器管,颈部气管已经被切断,有个呼吸机插在上面,爸爸呼吸比原来好了一些。可他头部的血还在不停的流,医生说就像刮鱼一样,开完水,不一会就还会有很多渗水的。晚上,十一多钟,我的那位当医生的妹夫也赶回来了,他是懂医的,他看了爸爸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什么也不说。我感到了爸爸的病情的严重性。以后妹夫也和我们一样天天守着爸爸,他与医院的医生护士都很熟,又加上他的叔叔是本院的院长,医生们都很关心爸爸。

  七月一号。爸爸的左手可以动些了。我很高兴。我感到爸爸有救了。医生来了,看看爸爸,右臂,右脚没有一点知觉,说以后好了,也许会瘫痪。我说有个什么样的爸爸,我们都爱他,只要他有一条命比什么都好!我一直都是握着爸爸的手,我感觉到爸爸也很费劲地握着,抓着我的手。我感到爸爸在呼唤着生命。我轻轻捧着爸爸的脸,对爸爸说:“爸爸啊,你一定要坚强,我们一定要尽一切力量把你治好!爸爸,你会好起来的!!”也许是爸爸听到了我的话,他眼角流下了眼泪。我抱着爸爸,喊着爸爸,我的爸爸一定会站起来的!!

  七月三号,爸爸会排大便了,医生来会诊是说爸爸可以打七分了。我们几姊妹都很高兴。老天终于开恩了。我常常给爸爸做按摩,在他的身边握着他的手,爸爸也好像有意的抓着我的手,我帮他洗脸,洗身时爸爸还会拉开我的手呢,我就感到爸爸会一天天好起来的!

  七月四号,早上八点半,院长、医生,对爸爸的病情做了一次很长时间的会诊,还叫我们去听,医生说第二步,就要进行脊椎穿刺手术了,头部的管子不能超过一星期,不然就会引起头部感染,就会有生命危险。穿刺手术也是有很大的风险的,要我们姊妹商量一下,再作决定。我们不知怎么办,妹夫说只有这一条路了,弟弟说就只能搏一搏了。我们在爸爸手术前,在他的报告单上签了字。

  手术只能在抢救室里做,我们都出去了,只能留弟弟在里面。手术进行一半的时候,爸爸头部又一次大出血,又要去做XT检查。这次出血量很大,爸爸的生命又出现了危机。爸爸昏迷程度加深了,我的心又悬了起来。我们都哭了。医生又一次给爸爸下了病危通知书,我们痛苦极了,医生说没有什么办法了。我就想把爸爸转到南宁市里的大医院,可医生说没有啥意义了,我们就商量让妹夫连夜开车,带着爸爸的XT照片去问问南宁医院的专家,看看能不能转院。那里的医生都说上来也没有多大意义了。我的心难受极了,爸爸啊!我们如何救你的命呀?医院早已把最好的药给爸爸用了,可没有一点作用。在万般无奈之下,妹夫与院长及主治医师商量,采用中西结合来治疗爸爸的病。我也不知能不能行,只好听他们的了。但愿上帝保佑我的爸爸能醒来,上帝啊!快快救救我的爸爸吧!

  七月五号,小妹夫在桂林买回了很多一百多元钱一颗的中药,医生马上给爸爸喂下,下午的时候,我爸爸的眼睛珠转动了,但不能打开,医生说爸爸又可打4分了,我的心才有些平静起来。七月六日,医生说又要进行脊椎穿刺手术,不然头部的压力很大,会危及爸爸的生命。我们只好答应再次让爸爸做脊椎穿刺手术。这次手术是非常成功的,我们都很感谢医生。再一次感到爸爸会有救的。可是,七月七日,我爸爸呼吸却不正常起来了,血压很高,医生说是爸爸肺部已经感染了,我问医生怎么办,医生也是束手无策。我就回来上网咨询,也找不到什么最佳办法,当医生的妹夫就又买回了治疗肺部感染的药,给爸爸喂下,呼吸有一点点好转。我实在太累了,当晚就回家睡了一夜。让弟弟和妹夫守着爸爸。

  七月八日,农历六月初六。我很早就起来,为爸爸准备营养餐,我先到菜市买了鲫鱼、兔肉、猪脑等。因为很担心爸爸,我就又去医院看看爸爸。我看到爸爸呼吸十分困难,脸色也很不好,我帮爸爸洗脸的时候,爸爸留下了眼泪。看到这种情况,我非常难受,就让妹妹到我家给爸爸做营养餐。三点十五分的时候,爸爸呼吸上不来了,弟弟忙说快去叫医生,医生们全都来了,他们给爸爸进行抢救,抢救了三十分钟,爸爸都没有呼吸

  主治医生出来了,对我说,我们尽力了,你爸爸已经走了。我冲了进去,大声地哭叫着爸爸,叫爸爸别丢下我们不管……我摸摸爸爸的胸口,感觉到爸爸的胸口还有温度,我就又跑去叫医生来抢救爸爸,可医生说你爸爸已经断气了。叔叔几乎哭昏了过去,弟弟也哭着,抱着爸爸不放,妹妹也来了,一家人哭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老天动容,下起了一阵阵大雨。

  家族的叔叔都来了,商量爸爸的后事。叔叔说爸爸是共产党员,又是国家干部,要遵守党的规定,让爸爸火葬。我心里很不舍得让爸爸死后还受罪,但也不敢违背叔叔的决定。五点钟的时候,爸爸被送进了太平房,我们哭喊着爸爸,可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啊!!我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是现实!!

  七月九日,就要送爸爸去平乐火葬场火葬了,我哭了一夜。第二天,九点钟去送爸爸走了,来送爸爸的人很多。火葬场阴深深的,蚊子,苍蝇大声地叫嚣着。我们流着泪,为爸爸选了一个玉石的骨灰盒。对爸爸进行火葬之前最后让我们看他一眼,我们都大声哭喊爸爸,我用手摸了爸爸的脸,抓了一下爸爸冰冷的手,看到爸爸的眼角有泪水,我感到爸爸还是活着的,所以我不让工作人员把我爸爸火化,要求再听听爸爸的呼吸是否还有。工作人员说这是亲人感应,死去的人都会这样的。我哭昏了,是两个表妹把我扶起来的。爸爸的遗体被烧了两个小时。看着那袅袅白烟,那是爸爸归天的魂,我跪着,祈祷爸爸一路走好!

  爸爸是个老教师,一生光明磊落,乐于助人,关心别人胜过关心自己。对子女更是身教而非言传。在他病重这八天,来看望他的人有很多,有教育局的局长,工作人员,有他的学生,他过去的同学,他的同事,以及那些不知名的朋友,亲戚等。七月十四日,我们家为爸爸举行了葬礼,奶奶,妈妈已经哭昏了很多次,真惨啊!来掉唁的人有六十多桌,去看望他的人都来了,还有上下村屯的人,鼓手吹出凄凉的曲调,我们孝子哭声一片,我多么想再看到我亲爱的爸爸啊!教育组的领导为他读了悼词,我听到这些,我感到我爸爸是多么可敬!爸爸啊,我们永远爱您!

  老天又下起了一阵大雨,那是老天在为我爸爸流泪!那是老天在为我爸爸送行啊!就要送走我亲爱的爸爸了,我们心里那能舍得呀,我们又哭成一片,此一别啊,永远难见了!爸爸啊,我们只有在梦中相见了。爸爸啊!我可不能没有你的教诲啊!爸爸!爸爸……

  清明节了,我愿我的父亲能看到我们!

怀念我的父亲散文3

  一九八五年的冬天,天低云暗,阴沉得快要使人窒息。我与大哥护送生病的二哥去上海医治,医生诊断二哥为不治之症。望着英年有为却生命有限的二哥,我和大哥背着二哥相对垂泪,心如刀绞,悲痛万分。可不意又传来父亲辞世的噩耗,真是雪上加霜,祸不单行,我们悲不打一处来,肝肠寸断。大哥赶回鄱阳家中料理父亲的丧事,我畄在上海服侍二哥继续治疗。一个月后,医生们终无回天之力,二哥也紧隨父亲而去。悲痛笼罩全家,哀伤緾绕心头。我回到家中,已是再也见不到亲爱的父亲了。弟弟领我到父亲坟前,黄土己经长出了青草。我跪倒在尘埃,悲从心起,泪如泉湧。苍天啊,你为何如此薄情?父亲为了我们,一生舍辛茹苦,一直劳作到耄耋之年,他累了一生,苦了一生,却对儿女们一无所求,连最后一次远行也沒有惊动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就悄然而去了。我越思越悲痛,越想越伤心,号恸崩摧,泣不成声。

  父亲飽经沧桑历尽磨难。解放前,家贫如洗,他与母亲成家时,并沒有多少祖产可以继承,而且上有八十多岁的祖母(我的太婆),下有嗷嗷待哺的儿女,为了养家糊口,父亲干过很多行当:种田、摆摊、杀猪、挑盐、做厨倌、驾船运货。。。。。。听母亲说,父亲手脚勤快,为人诚实,讲义气,重信用,不论帮谁家做事情都能尽心尽力,因而他的人缘好,生意也好,功夫也就很忙,常常是一茬接一茬,有的人留着生意等他来做。有一次连续几天驾船从南昌赶着运货,白天拉纤,晚上划桨,几天几夜沒有合眼。有个晩上母亲在船尾掌舵,父亲在前边划桨,实在是太困了,边划桨边打旽,一下子窜下了鄱阳湖,喝了一肚子的水,挣扎着爬上船后,为了不耽误行程,他硬是用绳子把自已拴在桅杆上继续划船。父亲就是这样不屈不挠地凭着自已的善谋苦挣,克勤克俭建起了一份家业,并且帮着两个小叔叔成了家。

  解放后,父亲先入了农业合作社,后在国营食品站当屠宰工。他宰猪技艺精,剖洗相当干净,秤称得地道,市人都争相买他宰的猪肉。可他性情耿直,容不得半点虚伪,讨厌阿谀奉承,也让他吃了不少亏,三年困难时期被“精简” 下放了。那几年,正是粮食极度紧张的时期。为了一家糊口,父亲不分白天黑夜地开荒垦种。有一年在老家门前的水汊里,围了大约两百平方大的地方栽晚稻,让我利用中午的时间去帮忙插秧,那正是盛夏季节,头上烈日胜火,脚下如汤似煎。还没有插到一小半,学校上课的预备铃响了,父亲催着我赶快上学去,我洗干净手脚往学校跑去,又回过头去看了看父亲,他一个人干瘦的身子,屈着膝弓着腰,孤零零一个人在那上晒下蒸的泥水田里一起一伏地累着。我不忍心又转回去,父亲见了连忙挥手:“你赶快上学去,莫要迟到了,我这里很快就完了。”还有一次,父亲在一处水沟边平整出一块地种上了芋头,父亲精心劳作,一担一担的肥粪从远离三四华里的家里挑去,硬是把这一块别人都看不上眼的土地浇灌肥啦,芋头长势喜人,收回去可以给一家人充代七八天的粮食呀!可是当父亲挑着箩筐,带着我扛着锄头满怀喜悦地走到芋头地里,一下子目瞪口呆,头脑里突然一片空白!天哪!昨天来看过的芋头还挤挤挨挨的长着,此时只剩下一片空地!一夜之间全没了!让人一棵不留地全挖走了!只见父亲一个趔趄,肩膀上的箩筐滑落下地,差一点晕倒,我赶忙扶着他靠着旁边的土坎。面对被挖得坑坑洼洼的土地,想到父亲风里来雨里去,烈日酷暑,忍饥挨饿,辛辛苦苦劳累了大半年,现在收获的时候却被贼人偷得干干净净。看着父亲那悲愤失望的神态,我心疼不已,又气又恨,在一旁流着眼泪。父亲双手攥拳,头上青筋鼓涨, 板着脸默不作声。过了一会,他起身到周围过细地查看了一番,然后又向远处村子里看了好一会,沉思了片刻,最后长长的叹了一声,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唉,偷挖芋头的人也是饿得没有办法,被逼的。走投无路啊!”“哎,狠心了一点,也给我留一点啰,你就挖得一棵不留,可怜我累了大半年。唉,就当是被水浸死了吧。”后来,上面不允许开荒种地,已近花甲之年的父亲又不顾妻儿们的反对,离家远走他乡到景德镇打工,在一家食堂洗莱洗盘子。时至今日,我们兄弟谈起这些往亊就心酸泪下。

  一九六五年冬,在公社工作的我被批准应征入伍,父亲知道了执意要我回家吃、住。离家的前一天晚上,送走了最后一批前来话别送行的.亲友,全家人围坐在油灯下,纷纷叮嘱我出门要注意的亊情。不苟言谈的父亲缓慢地说了两句话:“不要忘本,以后回来不要打官腔;要舍得吃苦,不要怕吃亏。”我边听边借着微弱的灯光端详着父亲,岁月的刀痕线条清晰,沧桑的涂抹霜雪浓重,我似乎今天才看清父亲确实老了。想着两个哥哥工作在外,两个弟弟年纪尙小,我又要离家远行,不由得一阵心酸。睡觉时,我特意和父亲挤在一个床铺上,父亲把我一双冰冷的脚揽在怀里,顿时一股暖流滚透全身,尽管屋外北风呼呼,但那一夜睡得特别的暖、特别的香。第二天凌晨,风雪交加,父亲执意要送我上船,在前往码头的圩堤上,地冻雪滑,我紧紧握住父亲那满是老茧和皲裂的手,不时地抬起头来看看父亲那消瘦的脸,那一向严峻的双眼内闪着从来没有过的丝丝泪珠。父亲迈着坚实的步子紧紧地走在我身边,为我遮挡着裹挾着雪花的北风。与其说是我扶着他倒不如说是他用身子护卫着我。风,不停地刮着;雪不停地随风翻滚着。从区政府到船码头一段近三华里的路程,我们爷儿俩就这样默默无语地走在行进的队伍中。上了船后,船启航慢慢地远离了岸,我站在船上,透过纷纷扬扬的大雪,看见父亲仍然站立在那肆虐的风雪之中,不停地向我挥着手,那情那景真是永生难忘!

  父亲离我们是越来越远了,我对父亲的思念却是日甚愈浓。如今,我也是做了爷爷的人啦,虽然是儿孙绕膝,但丝毫不能冲淡我对父亲的怀念,十七年来,音容笑貌梦魂萦绕,“不思量,自难忘”. 我亲爱的父亲, 我永远的父亲!

怀念我的父亲散文4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又至一年清明节,又见农村集市路边高挑的塑造花,金色的纸元宝,摆放的一捆捆黄裱纸……这些给已归于黄土之下的故人的礼物,引燃了我对父亲思念的泛滥。

  一直不愿向他人提及我的父亲,更不愿讲述关于父亲的任何事情。那是我心底深处最不愿触动的痛。想把记忆中关于父亲的点滴书写出来,可是我不敢,我怕我的笔头根本承载不了我对父亲的沉重的思念!……

  我们兄妹三人,我排行最小,父亲比较偏心疼爱的也是我。父亲是一个严肃的人,哥哥、姐姐都不能放开胆子与他交谈,唯独我,也许是父母过多的宠爱、姐姐哥哥对我的忍让,我自小胆子比较大,在父亲面前总能表现得无拘无束。最早的记忆是在我上小学学前班时,那时的父亲是小学校长,记得他经常是一副严肃的面孔,可我却从未害怕过。上课期间,我有时会趁老师不注意,偷偷跑到父亲的办公室,顽皮地爬上他的办公桌,把他的办公用品弄得一团糟。父亲居然不生气,和蔼地告诉我不要逃学等等……父亲对我的包容增加了我们父女俩的言语交流。上小学后,父亲给我们订阅了《小学生优秀作文选》,从新华书店给我们买过许多小画书,童话书。我特别爱读。以后我在上小学、中学时,老师经常在班内读我的作文,这与父亲让我从小就读大量的课外书刊是分不开的。儿时,父亲经常赞我说话会用词,我因此也故意寻机会在他面前卖弄“文采”。一次,父亲在抽屉里找到五角钱,递给我买文具。我高兴地蹦起来。父亲说:“用哪个词形容你现在的表现呀?”“见钱眼开!”我不假思索地大声说。一下子把全家人都逗乐了……还有一次,父亲要出远门,我哭闹着要跟着去,父亲说,如果你是个男孩我就带你去了。我气恼地喊:“爸爸,你重男轻女!我是女孩怎么啦?女孩子就比男孩差吗?”父亲却乐呵呵地说:“嗯,重男轻女这个词用的好!”在父亲一次一次不经意的鼓励中,我爱上了写日记、写作文。每次老师在班内读过的我的作文,回到家,父亲会让我在他面前再读一遍。他会夸赞我哪儿写得好,哪儿需要改一改。在与父亲相处的这些点滴小事中也逐渐增融了我们父女的感情。

  父亲并不总是对我和气的,更多的时候是严厉。记得有一次,哥哥姐姐都比较听话地在棉田里帮着父亲锄草,只有我在田地头跑来跑去地玩耍。任凭父亲再三地喊我去干活,就是不听。父亲很生气,拿了一根棉棍,狠狠揍了我一顿。可是儿时的我,却不知对错,跟着姐姐后面从地南头走到地北北头,哼哼唧唧哭了半天,楞是没拔一根草。这也是家人对我过多的宠爱,让我滋生了很强的自尊心和叛逆心的后果。小学三年级时,一次数学考试,我排名全班倒数。父亲很生气,当着全家人数落我只知道贪玩,没把心思用在学习上。被父亲训斥后,我觉得很丢人,愤愤地甩上门大哭了一场……后来,当我和姐升入中学后,我哥也考入了我们县城一所重点高中。父亲显然很高兴,那晚,他喝了酒,带着点醉意对我和姐郑重其事地说:“你们俩也要好好学。别人就是一面镜子,要经常拿来照照自己,这样才会有进步。”当时是不会理解这句话的深层次的含义的,只知道父亲是想让我们多向别人学习吧。

  关于父亲的点滴事情,时间越长,我却记忆得越清晰了。不会忘记和父亲一起在田地里装麦子,忙到半夜。我困极了,驾着平板车把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父亲费了很大的劲排装好的一平板车的.麦子被我一下子弄撒在地上。父亲没有生气,一叉一叉再把掉下来的麦子装车上,并心疼地说,让我赶紧回到家睡觉去。更不会忘记,夕阳下,父亲骑着自行车,带我去医院看眼睛。(尽管是我想逃学而编出的一个理由——告诉父亲我的眼睛看不清东西。)回来的路上,得知我眼睛并无大碍时,父亲心情异常轻松,他向我讲述了许多做人做事的道理,当然其中也包括教育我要诚实,不撒谎。夕阳下,凉风习习,儿时的我躲在他的大外衣下,聆听着他的教导,感觉温馨极了!

  再以后,我在父亲的安排下,进入县城一所学校继续求学。记得那一年冬天,下了一场大雪。放寒假了,我兜里居然回家的路费都不够了。室友们要借钱给我,年少的我却执拗地想:总不能欠着账过新年吧?不愿借钱,却给家里打电话求助。父亲接到电话后,说,不要急,就在学校等着,我坐车接你去。清楚地记得半日后,雪白的学校门口的马路上,父亲身穿黑色大衣出现在我着急的视线里,那一刻心里洋溢着无法比拟的幸福!回到家,母亲责怪我:“下这么大的雪,路那么滑,你怎么就不担心你爸爸摔倒咋办?天又这么冷!”我一下子醒悟,碍于面子的我怎么就没有为父亲着想呢?怎么这样的不懂事呢! 如今,我已身为人母,才更加体会到我的父亲他给予孩子的那份宽厚无私的爱。

  关于父亲,我回忆得越多越感到伤心。因为我与父亲喜怒相处的这些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一九九九年六月二十三日,是一个让我一辈子都铭刻于心的日子。父亲在这一天永远的离我们而去了!当时,哥远在广州打工,我和姐姐都在外地上学,我们兄妹三人没有一人见到他最后一面!我只记得离出事前三天,我还在家里,父亲跟我说了许多心里话,让我不要惹母亲生气,多帮她干点活,要我们兄妹团结,等等等等……我根本没当回事,觉得父亲一下子变得那么唠叨,不耐烦地听着,匆匆忙忙收拾东西就去学校参加期末考试了。哪曾想,那竟是我与父亲的最后一次谈话,也是我们的永别!!再回家,看到的是满院的人,看到的是已再无法与我说话的盖着白布的父亲!!我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呢?!我奋力挣扎着想要再看看一直都那么疼爱着我的父亲,但最终没有挣脱那么多双手,未能如愿!……以后的许多年,我一直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父亲已经离开我们”这个事实。

  在最初的几年里,我害怕看到“爸爸”这个词,害怕听到别人讲述自己的父亲,更害怕有人在我面前提及我的父亲。因为只要触碰到有关“爸爸”的事,我的眼泪就会立刻滚落下来!父亲的离开,给我的沉重打击是任何没有相同经历的人无法想象的!我的性格也陡然之间发生了改变,我开始变得沉默。每次从学校回到家,我看到伤心得日渐消瘦的母亲,望着空荡荡的院子,我的心就无比的痛!在家里,我仿佛到处都能找到父亲的影子,到处都能嗅到父亲的气息。觉得他就在电视机前悠闲地看新闻,觉得他正在厨房锅台旁帮母亲烧火做饭,门前梧桐树下他呵斥我的声音、院子里我们一家人剥玉米到很晚的情形、他手把手耐心地教我如何将新出土的大蒜编织在一起……一切仿佛就在眼前,一切仿佛就在昨天!可是,我的父亲,最疼爱我的父亲他到底在哪儿呢!这种思念痛彻心扉,难以用言语表述!每次回家,真真切切“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这许多年,心底的痛楚无法疗,白天怀揣着一颗坚强的心学习、工作、做事情,夜晚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多少次,梦见父亲回来了,发现他只是去外地办事情,只是去远方旅游,父亲终于回来了,回到家、回到我身边!……我高兴地总是指责父亲回来的那么迟,高兴地围着他又说又笑,心里直抱怨别人欺骗了自己,明明我的父亲好好的……醒来才知是梦,心冷如冰,继续伤心,继续掩饰伤痛,继续变得坚强,继续怀揣着对父亲的思念一天胜于一天!

  太阳落下了又升起;月儿缺了又圆;地里的麦子收割了一季又一季,春去秋来,暑往冬至,一年又一年,我最思念的父亲啊,你何时会回来?

怀念我的父亲散文5

  黄昏时分走在街上,我看到了一个温馨的画面。那是父女俩,小女孩大约只有三岁,坐在父亲的自行车后,伸出手使劲儿地喊:“爸爸,牵!”父亲正在全神贯注地骑车。孩子急了,伸出小手抓住了父亲的衣角,父亲不得不腾出一只手去牵住孩子的手,另一只手却牢牢地控制着自行车。孩子心满意足的露出来了甜甜的笑。父亲却是一脸的紧张和小心翼翼。看到这一幕我的心被一种莫名的感动填的满满的,眼里有种湿湿的东西在流淌。“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我就是那个站在楼上看风景的人,因为父亲早已不在人世,然而时间隔不断思念的弦,我对父亲仍旧是无限怀念。

  儿时,父亲是我的依恋。父亲虽是农民,年轻时却也曾走南闯北。每每父亲离家超过三天,我便会哭喊着要爸爸。母亲无奈只好劝哄我说,“你要乖,爸爸知道你乖,才会给你带好吃的回来。”我便天天到巷口去等,远远地看见父亲,我便飞奔着投入他的怀里,即使根本没有什么好吃的。父亲的聪明能干也是远近闻名的,我甚至憧憬着长大也嫁一个父亲这样的人。

  读书时,父亲是我的航标。读高中时,我曾一度厌学,甚至害怕考试。一次我把自己的心思透露给了父亲,父亲平静的说:“考场如战场,害怕考试就如同临阵脱逃,你想当逃兵吗?”正是父亲这简短的三言两语激励着我顺利地通过了人生路上的无数次考试。当了老师之后,我也经常用父亲的话激励我的`学生。

  后来离家去读大学,回家的次数少了,我与父亲的话也越来越少了。再后来父亲坚决反对我的婚姻,我与父亲发生了矛盾,话就更少了。女儿出生后,父亲对我的女儿极其疼爱,其实我知道他是把对我的爱统统倾注在了我女儿身上。女儿三岁时,父亲不幸查出癌症,半年后与世长辞。母亲告诉我父亲临终时最不放心的还是我的婚姻。

  父亲的去世让我痛彻心扉。“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如果可以重新来过,我一定听父亲的话,一定多与父亲交流。我也想告诉远在天堂的父亲,“您放心吧,女儿会幸福的。”

怀念我的父亲散文6

  父亲去世的时候是农历的腊月初八,那是20xx年。每每想起父亲在世时的时光,我总是感到很幸福又很感伤。幸福的是父亲留给我许多美好的回忆,让我至今难以忘怀;感伤的是,父亲去得太早,63岁的年纪,在别人正是含饴弄孙,颐养天年的时候,父亲却早早地走了……

  父亲是一个乡村小学教师,15岁农中毕业以后就在我们村的小学任教了,我现在都不明白,那时父亲还是一个孩子啊,怎么能担负起教书育人的责任呢。可父亲竟担出了这负重担,并且一担就是四十多年。这期间,父亲完成了从一个高小毕业生到一个本科生的函授学习,从一个普通的教师干到了学校校长。四十多年来,父亲一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我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所有的志愿都是师范,可以说是受了父亲的影响。

  父亲是个音乐爱好者,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尽管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样样通样样松”,但在我看来父亲却也是颇具文艺天赋的一个人,多才多艺,。退休以后,附近几个村子的文艺宣传队是父亲组织的,组织乐队,培养演员,搜集乐谱,父亲忙得不亦乐乎,逢年过节,周围村子里邀请演出的日程往往会排得满满的。

  正月里闲着没事,母亲说:“把你爸的乐器收拾一下,该送人的送人吧。”父亲的乐器大大小小高中低档大约有十多件,每一件都与父亲的生活有关,都记录着父亲的故事,我不舍得送人,留下来做个纪念。

  这把秦琴是父亲的第一件乐器,原来是大红的底色,撒着些许白花。现在这把琴已经磨得淡了颜色,有的地方已经露出了本色,试着弹几下,铮铮有声,音质仍然很纯正。这把秦琴,是父亲刚刚十五岁那年用第一个月的代课教师补贴偷偷买的,花了四块四毛钱,据说还挨了爷爷的训。我能理解当时爷爷的态度,四块多钱,那是全家一个月的生活费;我也能理解那时年轻的`父亲的心情:对乐器的喜爱,对音乐的追求。后来父亲背着这把琴参加过公社的文艺宣传队,背着这把琴到过黑龙江,这琴跟随着父亲工作,伴随着父亲生活,小时候经常能在自家的院子里听到下班回家的父亲的琴声。

  这把半自制的二胡是父亲的第二件乐器,是父亲从学校的仓库里发现的一把不好用的二胡,骨架很好,父亲找了弦,找人修了柠子,又弄了一张蛇皮蒙上,音质虽然不是很正,却也给父亲带来了欢乐,父亲曾用这把二胡为村里的样板戏《沙家浜》伴奏,并参加过县里的文艺调演。

  再后来的几件乐器有二胡、京胡、板胡,大阮、中阮,柳琴,都是父亲转成公办教师以后,家中生活好转起来买的,价格不菲,可是看父亲的态度好象都不是特别的喜爱,还时不时地弹弹他那把琴,拉一拉他那音不太正的二胡,我想是因为当初父亲对琴渴望已久,一旦得到便深深喜爱吧。

  父亲的乐器很多,都是自己买的。遗憾的是,参加工作以后我给父亲买过吃的、穿的、用的,却从来没有给父亲买过乐器,一是因为我对乐器不在行,二是因为父亲手里有钱,喜欢什么不等我们买他自己就买上了。

  唉!说什么也晚了,父亲已经不在了啊。

  父亲离开我们已经整整十四年了。每当春节、清明节这些特殊日子到来的时候,我的心会一直很痛,特别是看到别人的爸爸妈妈……

  这十四年的时间,我陪妈妈走过了她这一生中最难走的一段路;这十四年的时间,我让我自己走过了我人生中最难走的一段路;这十四年的时间,我把儿子培养成人,进入理想大学,踏上工作岗位……十四年的时间,每一个春节我都会想起父亲,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十四年的时间,我却很少做梦到父亲的梦。

  父亲啊……

  十四年了,我会触景生情地想起你, 看到同事的父母双双来探望儿子或是女儿,我会想起你;看到小区内老俩口牵手散步,我会想起你;看到同事们兴冲冲地网购父亲节礼物,我也会想起你……可是,十多年来,我很少梦到你,你很少到我的梦中来。我真的很想你……有人说,如果你梦到去世的亲人,说明他还在去天堂的路上。我没有梦到你,是你已经到达天堂了吧?我想你,希望梦到你;我爱你,希望你早日到达天堂。

  临睡前想起了你,想起了你的点点滴滴。你教我杨琴,你教我朗诵,你教我书法,你教我跳新疆舞……你告诉我,女孩子不要张扬,要本分,所以你从不让我穿花衣服,不让我戴花发卡,是不是你怕你的漂亮女儿太惹眼而被男孩子过早地盯上?你告诉我,一个教师基本功要扎实,学生才能服你;你还说,要想捉住狐狸,就要比狐狸还要狡猾,你是不是怕你初登讲台的女儿驾驭不了学生?你还告诉我,为人妻,要互相尊重;为人妇,要孝敬公婆,你是不是怕你的女儿不谙世事而处理不了复杂的家庭关系?……

  父亲,你的女儿没有辜负你,为人师,我做到了传道授业、诲人不倦;为人妻为人母,我做到了尊老爱小,和睦相处。在学校我是好老师,在家中,我是好妻子、好儿媳、好母亲……

  我记住了您常说的那句话:“教学不是烧砖,砖烧坏了可以回炉,学生教坏了可不能回炉啊。”这句话一直伴随着我走到今天,工作中我始终奉行着不能回炉重教学生这个原则,取得的点滴成绩都与这句话分不开。

  想了那么多,今早起床,我还是没有梦到父亲。父亲,你可好?我想你,我希望梦到你;我爱你,希望你在天堂一切安好!

怀念我的父亲散文7

  很多年前,很长时间,我武断地认为我的父母之间根本不存在爱情。

  小时候,印象最深刻的事是父亲要一件紧要的物件,诸如粮票、布证、交了公粮的小票票此类东西时,母亲胖胖的身躯弯成90度,脑门朝向那个黑色板柜开始翻找。红色包袱、花布包袱一个一个打开又系紧,母亲在一块布里头用手摸过,在另一块被面里摩挲过,没有。豆大的汗水顺着母亲的额头流下,1100度的近视眼被汗水浸湿的什么更看不清了。嘴里还在小声说着:“你给我了,前天搁的,我记得清清的在这里夹着,咋就寻不见了呢?”其他人噤若寒蝉,没人敢吭声。几分钟过后,父亲终于失去耐心,开始咆哮,地动山摇,柜扇摔在了地上,母亲被一把推了个趔趄,站在一边,父亲亲自找。大多时候,父亲找着了,骂声喋喋中气咻咻出门走了。此时,全家长舒一口气,才开始有人走动有人说话,母亲开始打扫“战场”,整理她的家当。“妈,你下次放东西给我说在那儿搁着,我给你记得牢牢地。”母亲笑了,再次放东西时并没有给我说。因此,隔一段时间,相同的场景会再次上演。

  父亲是在家里甚至宗族中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话不多但很威严,在母亲面前更是说一不二,母亲惧怕他。有一年腊月二十三杀了年猪,接了猪血,要蒸血粑粑吃。烫面做底,里面放了剁碎的白色猪油,还有葱花,松软可口,父亲很喜欢吃。但猪血还是要放酵面发,第二日再搁碱面中和,猪血红色,看碱水的轻重就要靠手感和鼻子闻了。母亲视力不好,碱面搁重了,血粑粑蒸黄了。父亲还没走到家门口,母亲便吓得出了一身汗,慌张中唬的把一个瓷盆没抓牢掉倒地上碎了。父亲发脾气骂人了与否记不得了,只记得那个摔碎的瓷盆被母亲念叨了好久:“都怪我,光溜溜,用了几十年了,真可惜。”

  牵牛耧地走偏了,父亲在地里骂母亲;扬麦掠糠扫把重了,父亲一木锨就落在了母亲的身上;烤烟定色晚了烟叶黑了,父亲会把母亲做的饭扣地上……十几岁时读小说看到关于爱情的篇章,我总在想,母亲一定后悔嫁给了父亲,过日子提心吊胆。奇怪的是母亲经常笑不离口,爱情的不幸似乎与母亲无缘。

  “妈,谁说媒把你嫁给了我大(陕西方言指父亲)?”我好奇地问。“你舅爷。咋,不好?”“成天骂你,还好?”母亲笑着对我说:“你大是方圆百里有名的能行人,家里日子不好把年龄耽搁了,才匆匆忙忙娶了我。妈高度近视,嫁给你大是妈的福分,妈命好。”母亲告诉我,生产队里和她一起锄玉米地,云霞姨悄悄对她说,你男人长得体面,本事大,把一个队都管的好,其他婆娘都说你老王嫂子有福。云霞姨和换朝叔相亲时,叔坐在炕上,家里说感冒了。云霞姨看男方浓眉大眼,日子殷实,就答应了。谁知结婚时才发现换朝是个矮子,个子才及自己胸前。唉,云霞一辈子都觉得窝心。母亲认为父亲虽然脾气坏,可是个多能干的.人啊,红白喜事,分家养老,谁家不请他主持。“你大骂人,那是养活自己的六七个弟兄姊妹和你们这六个崽娃子累的,不向我发火向谁发呀?你这个瓜女子,好好念书,让你大脸上有光彩。”母亲款款说来,让年少的我第一次明白了“理解”“福分”这些词的含义。

  细想想,母亲在40来岁就患上了高血压,家境再艰难父亲也没让母亲断过药。87年春天,父亲带着母亲去西安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看病。用自动测量血压仪检查,一天240块钱,母亲舍不得做,父亲一声令下她就背上了那个像水壶一样的东西,然后带着她去逛动物园,“那蟒蛇都有水桶粗,大象园里和咱牛圈一样臭。过街道时,车太多了,吓得我不敢迈步子,你大把我手攥得紧紧的。”这些是母亲回来告诉我们。我至今记得回来开了一种药,叫西比灵,杨森制药生产的,一块四一粒,县医院当时都没有卖的,太贵了,父亲却一次买了两盒40粒。“你大胡花钱,不知道顶用不,就买了那么多。”多年以后,我站在小寨人潮汹涌、车流滚滚的十字路口,脑海中浮现出当年父亲牵着母亲的手艰难过街的画面,我想起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禁不住泪流满面。

  六个儿女终于养大成人了,父母却老了。奇怪的是父亲的脾气渐渐没了,母亲的脾气倒大了。回娘家时发现,母亲支使父亲抱柴烧锅,喂猪烧炕,还经常在我们面前诉说着父亲的不是,似乎全世界只有她是对的。父亲倒很坦然,有一次当着大姑的面竟然笑着说:“我年轻时把你大嫂骂多了,跟着我受苦了,现在儿女都向着人家,我惹不起。”大姑随声附和:“嫂子,你现在翻身了。”没变的是母亲每天早早起床,替父亲烧两壶开水,泡一壶浓茶。早饭炒两个菜,温一壶酒。“妈,你吃肉。”“我不吃,叫你大夹馍,妈高血压不敢吃肉。”没变的是无论母亲何时走亲戚,父亲都跟着,衣兜里给母亲装着降压药。少年夫妻老来伴,在他们身上得到了充分体现。

  记得有一年冬天我去看他们,父亲一见面就告状:“我昨天打牌回来迟了,你妈就嘟囔个没停。”我问母亲:“我大打牌,你把自己身上的零钱都赞助了,这回为啥有意见了?”母亲凑到我面前,轻轻对我说:“你大回来时都晚上七点了。我到房后面瞅了好几回了。擦黑时公路上车多车灯耀眼,我害怕……”原来几个月前对门的老叔犁地回来,恰好黄昏时被大卡车当场轧死,母亲是替父亲担心,但又不敢说出口。

  我久久无言,朴素的爱让我感动,我多么希望二老一直这么搀扶着安度晚年啊,可20xx年的农历五月初一,一切都改变了。父亲不幸被查出来罹患胃癌,当天下午六点,母亲突发性脑溢血倒在了家里。住院期间,父亲住在医院北二楼内科,母亲住在医院南二楼的心脑血管科。父亲挂完针来到母亲床边,一边给母亲喂水一边说:“你瘫痪了我伺候你,我能会做饭。让孩子们买个轮椅,我把你推到村子去逛。”母亲目不转睛的望着父亲,说:“我把你害了几十年。你看你头发长了,快去理吧。”十几天的抢救,母亲还是在五月十三日下午四点离开了我们,走时才63周岁,父亲轻轻为她阖上双眼。母亲过世后,我们常想,父亲的病情不会也没来得及告诉母亲,为什么她在那一天偏偏就得病了呢?二姐说:“大得病了,咱们都以为不要紧,只有妈心里最清楚,大日渐消瘦,又住院了,她料想大得了不好的病。一宿不眠,诱发了老病。大是妈一生的靠山,山倒了,妈觉得自己无依无靠了,她不指望也没打算靠咱这一帮儿女。妈心里清楚着呢。”

  母亲走了,院子里空荡荡的,房檐下再也没有人坐在那里纳鞋底了,案板前再也没有人给父亲擀宽片片面了,房间里再没有人拿着抹布到处擦了……父亲的心更是空旷一片。八月的一天,父亲当着我和弟弟的面把中药倒了,从此他拒绝服用任何药物。十月初,病魔折磨的父亲没日没夜地疼。有一天,他实在忍不住了,手砸在炕上,面向墙发出了哀号:“大呀,妈呀,小妮(大姐的名字)她妈,你把我叫上走。我难过的很!”听者无不落泪。那无数个难熬的日日夜夜,在心底里陪伴父亲的也许只有母亲。农历10月20日凌晨5点,大雾弥漫,父亲走完了他辛劳的一生,追随母亲而去,享年68周岁。此时距离母亲离世仅仅五个月。一年之间,我们兄妹六人成了没父母的孤儿。

  他们走了,在每一个阴天和晴天里,在每一个节日和普通的日子里,在我过的如意和艰难的日子里,我灵魂深处默默倾诉的对象是相同的——那就是我的父亲和母亲。我相信,我们兄弟姐妹的酸甜苦辣他们一定知道,他们在那个世界为儿女们祝福。我的父母和大多数在这黄土地上生活过的人一样,最终要回到那片土地。可他们一起用心走过,让短暂辛苦的人生充满了温情,亲情,爱情。

  至今我还记得他们离世的那个暑假,父亲站在村口,邻村一个过路的老头问父亲:“老哥哥,听说老嫂子过去了?”瘦骨嶙峋的父亲轻轻叹口气:“哦,哦……我把家折(she)了……”母亲,就是父亲心中的家。家,就是父母对爱情的全部担当。

怀念我的父亲散文8

  我的父亲离世十多年了,他的离世给我长久的心痛,我至少有如下不能释怀的事情:一是父亲离世那天我不在他身边;二是我觉得父亲给予我的太多,而我没有什么回报;三是觉得父亲劳累一生,没有过上什么好日子。

  我的父亲出生于上世纪三十年代,尽管那时候的祖国处于动荡年代,但我的家乡处在偏僻的乡村,同时又是偏僻乡村中的群山怀抱中。那种环境受到战火的肆虐相对少。周围都是山,我父亲出生那时候才四五户人,我能记事的时候是8户人。从开居祖搬迁到那个山窝算起到我这一代是7代人,开居祖就是两夫妻搬到那里,非常艰苦,据说就是唯有身上穿的几件衣服就是全部家产起步,开居祖是单传,到第三代才是有4个儿子,后来我经常听到长辈说的的是四房人反正他认为蘸有笔墨的东西就是值得珍惜的东西,不愿意丢掉。寒风下雨时候,能够做在父亲身旁,感受到他读书的乐趣也是一大享受。

  父亲的勤奋表现在他勤劳耕作上,他一般很早起床,利用清晨时间去碾米,因为要到翻山越岭到五六里外的地方去碾米,五六里外地方才有碾米机,我十岁以下的时候是水力的碾米机,稍大的时候是电力的碾米机。另外父亲在夏季起得早是为了去看水。所谓看水,就是指看需要灌溉的农田,是否有水,或者查看有无漏水或者渗水的地方。

  父亲的勤劳还体现在他耐心细致方面。比如对稻田施肥,其他人只把肥料随便洒到田里就行了,但他是角角落都保证做到有肥料。其他人犁田,反正把土翻回来就行,但他要把稻田犁得如何匀称才觉得满意。我们村落以前有很多松树,漫山遍野都是,大风一吹是松涛滚滚。割松香是我那个小山窝的除了耕田外的主要产业。割松香需要打通树与树之间的通路。割松香跟让橡胶树流出橡胶来的操作一样,是要通过对树的表皮肉割开,让松香流到袋子里或者竹筒里。其他人对树与树之间的通路不在乎是否平整,是否有荆棘,但父亲检查做到不但是要除去茅草和荆棘,而且要用锄头辟出梯级来。他信奉磨刀不误砍柴工。人家的随便弄个路出来,每次经过不好走的路就是畏途。

  父亲很勤奋还体现在他的开支大,需要更多的物质资料作支撑。在人民公社体制,对个体经济实现严密管制的时候,我父亲也偷偷种了番薯或者花生类。在小队分得粮食不够的时候,我父亲种的番薯能够弥补靠集体分得口粮不够的缺陷。也因此,在我小时脸上供应最紧张的时候,我家也还是有番薯吃的。番薯虽然有季节性的,一般是秋冬是收获番薯季节。没有番薯当鲜的春夏,是吃晒干的薯片煮成的番薯粄。也因此,我家总是有可以装一百多斤薯片的缸总是满满的。另外在谷仓里面也有几麻袋薯片的。另外,父亲也总是种有不少花生,这些花生,就是有人来了的时候,就到谷仓里面取出几升花生拿出来炒(这个升就是一个容积的单位,大概是相当于 二十公分 高、直径 十二公分 左右的圆柱的体积)。这个炒花生很香,炒花生是需要耐性的慢功夫,急了,锅下骤然大火,就是花生外表完好而里面的肉烧焦不好吃,不够火力,嚼起来不脆也不好吃。我父亲很好客,有人来,就是要超花生或者敬奉酒席款待的。

  父亲对于来者都是客,不嫌弃任何人,他对于一般人不愿意收留的乞丐也会让他住下来。我小时候记得很真切的是有一位乞丐,一边乞讨一边卖唱的,父亲留他住了一晚。父亲代客人很热情,在席间总是不停给客人夹菜、不停滴劝酒。父亲每餐都要喝酒,喝的是糯米酿的黄酒。他总是交待我母亲多放酒饼(酒饼是让糯米发发酵的材料)。多放酒饼就意味着酒的度数更高。因为来客中有的感到黄酒不过瘾的,需要喝烧酒,即白酒的。我父亲就保证了家里放着至少有十来斤烧酒的。在席间,父亲也总是劝人家多喝,认为让人家多喝就是热情。也因此,我父亲劝酒的功夫也名声在外,即使是有点酒量的人,比如能够喝半斤八两的,在我父亲的殷切勤款待下,也会喝得酩酊大醉的,甚至出现表明上强撑着说没有醉,没有问题,但走到不远就要呕吐的。在赶集的时候,父亲在豆腐和黄酒摊子上总能够找到他的声影。遇到熟人,他总是能叫上人家跟他一起喝酒,用刚煎热的豆腐下酒。正因为父亲这些款待的开支大,这就是他要额外多挣得这些物质作支撑。比如黄酒,他每年就种植更多的糯米,要保证更多的烧酒就得保证有足够的稻米跟人家换酒。

  父亲在其他待人接物上也意味着更多的付出。他尊敬老人,凡是本村或者本宗族中的老人,他都很尊重,这种尊重不是单停留在语言上的,他总是逢年过节要给老人一些鸡蛋或者给予一个鸡卵子(这是客家话,鸡卵子是指还没没有生过的蛋的鸡)。对于礼尚往来,他再艰苦也不会出现她给予别人的少于对方给予的。

  第三痛,是我作为长子没有给父亲过上好日子

  父亲送我读书的声影历历在目。因为我小学毕业恰好是县里面有一个规定,即凡是全县各小学升初中考试第一名的学生都录取到县城中学来读书。我那一届是唯一的一届从小学直接倒县重点中学读书的。因为我老家离县城40多里路。那时候没有象现在这么多车,我家所在的那个镇到县城的班车也只有每天一趟,不容易买上票,要走后门的。因此,父亲和我总是徒步上县城的。因为是早上四点打着手电就出门,不到九点就到了县城,我们是每小时走十里的速度。因为在离县城40多里路地方读书,加上那时候我还12岁,父亲会走路到县城中学来看我。也就是在上午八、九点的.时候冷不防他就出现在我的教室门外,在老师的示意下我走出教室。有时候父亲给我一些菜肴,这些菜肴有肥肉煎成的,有鱼肉煎炒成的;有时候给我野猪肉。那时候因为总是在学校天天吃包菜的,吃上父亲送来的菜肴也格外香甜。

  我参加工作的时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在小县城工作,工资没有超过三位数。父亲一样跟上面我说的那样热情好客,我没有给他什么物质资料。倒是他为了张罗我结婚花了一万多元。在我住的70多平方米的套房的时候,我父亲也只是偶尔从小山窝的家上到县城来。

  1997年,我卖掉套房,获得二万七千元,用此钱在县城买了块地70多平方米,那时候我们县城就热衷于买块地建所谓的有天有地的房子。我当时建房子就是5000元起步,后来陆陆续续借钱,功花了九万余元。父亲分二次,给了我一万多元支持。现在想来,我工作十年后还要劳累父亲,真是惭愧。这段时间父亲还是跟以前一样勤奋劳作。跟以前一样保证又足够的黄酒或者其他物资待客。

  20xx年至20xx年间,我因为一些原因而产生强烈的动力,即通过艰辛的努力,考取了研究生,在现在工作的城市读研。之所以说艰辛的努力,是因为我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已经10多年了,对英语也大部分忘记了,而研究生入学考试中,英语是个难关。父亲在我考取要读研究生的时候,他已经65岁了。母亲与我父亲同年。这时候母亲多病,父亲仍然象以前一样维持原来的收入和家庭景象,这就需要更多付出,那几年我感到父亲的白发陡然曾多了不少。

  20xx年至20xx年,我在地级市工作。因为工资每月不到20xx元。自己只给了父亲每月300元的生活费用。他是要面子的人,他不甘心在年纪大了的时候就谢客闭门,他坚持要维持那种以前的局面。因此,他仍然耕田,但只耕了原来的面积的一半左右。到了冬季开销多,即人们做好事的多。人们因为我父亲的辈分大,又加上其因为好客的声望,所以人们愿意发请帖给他。

  我在地级市工作的时候,我父亲来过一次,他来的原因也是检查一个眼睛,因为眼睛模模糊糊看不清。我带他在市区走了走,父亲对于一个城市的了解就如他在寒风下雨时候看书的兴趣一样浓厚。因为那个地级市有好几座桥,在他的兴趣盎然驱动下,我带他对市区那几座桥都看过,每看一坐桥,他都仔细把玩。回来的路上他还说得出桥的名称来。

  我父亲在20xx年冬,上坡就喘气,步伐沉重,走得很慢。到医院检查是心脏的问题。那时候他说过一句话我记得真切,他说能到我现在工作的地方走走,特别是要看看我读过书地方就心满意足了。另外一句话,他在住院时候对我说的,他说他这辈子,没有亏欠别人的,别人对他好,是他付出了的。我对父亲的话没有引起高度重视,我没有让父亲实现要到我工作的、读过书的城市走走的愿望,这种遗憾所造成的情感伤痛仍然在继续。

怀念我的父亲散文9

  我的父亲,一个多么亲切善良的老人,前年悲惨地去世了。对我来说,犹如焦雷轰顶,我的精神心灵顷刻间被摧毁了,我心痛难过得生不如死。

  泪雨滂沱的我瘫坐在父亲的灵前,发誓要把父亲写出来。可是近两年过去了,我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我的内心如遭飓风浩劫,留下的只有一片狼藉和空荡荡。我常常一个人坐在炕上,整天整天发呆。夜夜噩梦不断,而每次梦境的结尾都是千篇一律的,总是梦见父亲没有死或者又活过来了,总是在“父亲不是死了吗?”的疑问中呼啦醒来,于是整个人又陷入无比的失落悲伤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悲伤痛苦的我开始了对父亲的回忆与缅怀。

  和父亲相处有50多个春秋,现在才发现,其中的每一天都是阳光灿烂,其中的每一天都是春风荡漾,其中的每一天都有动人心弦的歌。平平淡淡的场景,普普通通的小事,细细品味,都像奔涌的春潮,撼人心灵,惊心动魄。况且父亲有着非同寻常的经历,更是可歌可泣。

  想到这些,就有一股力量催促着我,把父亲写出来。我发过誓,朋友也这样建议我,我没有理由不这样做。灾难狂暴地把我掀进烂泥沼泽,但我必须爬出来,擦干眼泪,用笔追寻父亲的踪迹,让心灵依旧和父亲在一起,把父亲的一个个故事讲给人听。

  此为开场白。

怀念我的父亲散文10

  六月的父亲节,在梧桐花淡淡的紫色绽放中,缱婘着沉寂心底的思念,氤氲着已然远逝的亲情,再次将感恩的深情溢满伤感的回忆。让曾经那个与父亲永远天人相隔的六月和五年前那个六月的父亲节,永远定格在心底那不能触及的伤处。

  六月的花香依旧芬芳,六月的骄阳依然热烈,六月的父亲节依然充满了温馨的祝福,玲琅的商铺里,女儿在为父亲精心挑选着节日的礼物,飘香的饭馆里,儿子在为父亲敬上一杯杯感恩的美酒,儿女感恩的言辞,父亲朗朗而欣慰的笑声,回荡在父亲节这一天的每一个角落和每一片天空…… 眼前的一切是那样的熟悉又仿佛那么遥远,周围的一切是那么温馨又那么让人伤感;一切的一切竟然是那么像在五年前的每一个父亲节,自己和哥哥姐姐一起陪父亲过节的情景。

  恍惚中似乎再次见到父亲那慈祥的目光;再次摸到父亲那长满老茧的双手;再次听到父亲那充满关爱的话语;再次看到父亲那满足的笑容;再次感受到父亲那溢于言表的欣慰,一幕一幕,一如昨天的事情,然而光阴的清浅,却已在不知不觉中让父亲离开我们已经整整五个春秋……

  思念有时似盛开的玫瑰,虽然芬芳,但也常常会有花刺伤及心灵深处最深的'记忆;往事的温暖,也常常在触碰到鲜花簇拥下那冰冷的墓碑时,才明白无论想念的泪水有多么汹涌,也永远化不开心中对父亲那浓浓的依恋。

  父亲,这是一个听起来多么熟悉,多么亲切的称呼;父亲,这是一个想起时多么温暖,多么贴心的依靠;父亲,这是一个融大爱而不言,集严爱于一身,家的脊梁,爱的港湾;父亲,这是一个为儿女插上梦想的翅膀,带着爱的希望,支撑儿女去勇敢翱翔的伟大的人。

  曾几何时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倒转;曾经多少次幻想着父亲还没有离去;曾经多么希望能再与父亲在这样的节日里一起唠唠家常,说说心事……

  想起来是那么遥远,仿佛又在眼前,在又一个没有了自己父亲的父亲节里,再次怀念亲爱的父亲,怀念父亲那熟悉的音容笑貌;怀念父亲那一生的刚正不阿;怀念父亲作为家的脊梁,坚韧而从不懈怠的默默付不求回报的一生;怀念父亲,爱妻娇子,严子教妻,光明磊落豁达善良的一生;怀念和父亲一起分享喜悦的每一个时时刻刻;怀念和父亲一起走过那年那月那些风风雨雨的每一段时光……

  怀念父亲,感谢父亲给了我鲜活的生命;怀念父亲,感恩父亲教会我堂堂正正做人的道理;怀念父亲,感激父亲给予了我恩重情深的无言大爱。

  怀念父亲,父爱似海,博大而宽容;怀念父亲,父爱如山,厚重而深远......

怀念我的父亲散文11

  今天是父亲的祭日,父亲离开我们已经十三年了,十三年的时间,我们就像那些蒲公英的飞絮,飞离了故乡,飞离了父亲长眠的地方。许多时候,只是父亲一个人静静地躺在荒冢里,陪伴他的只有百灵鸟的歌声,和脚下起伏的草坡。

  在村子的南面是蜿蜒的山坡,山坡上有很多不知道名字的小花,有蚱蜢在花丛里不知疲倦地欢跳,蚂蚁在草根下悄悄地撅食。还有碧绿的麦田,倾斜地茂盛着整个夏季。

  村口,有一条羊肠小路通向那片山坡。在很遥远了的那些秋季,在那条长约三里的小路上,常常有一个瘦弱的,蹦跳得走路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就是我。

  麦子收割完了,父亲在用家里的大黑牛翻那十几亩的麦地。每天天不亮就走了。早饭都是母亲装好了让我送到地里,那时的饭很简单,多半是莜面和土豆擦在一起,做成的馈闾,里面夹着母亲切的细细的咸菜丝。走得慢饭会凉了。所幸那个年月,只有那样的饭食,只要不会被东西绊倒,可以用跑的速度把饭送到地头。每次保证饭还是热的。

  起初送饭的时候我大概只有六七岁。那时还没有把土地分给个人,很多人在一起翻地,给集体里翻。我是最早出现在地头的,不是因为我跑得快,而是因为母亲做的饭总是全村最早的,每当我出现在地头,那些叔叔伯伯们都会对父亲说,你家老丫头又到来给你送饭了。父亲不答话只是嘿嘿一乐,然后用很快的'速度吃完饭,拾掇好碗筷递给我说一句:回去时走慢点。我就往回赶路,那时我还没有上学,回来的时候就是走走停停了,揪几朵山花,逮几只蚂蚱。

  那条小路带给我的回忆也并非完全都是美好,第一次踏上那条路的时候,快到山坡下就远远就看到路的两旁有许多只老鼠,像站岗装直立着,瞪着椭圆形的小眼睛,遥望着我这个不速之客。待我走到近前时,它们倏地就没影了,走出几十步,我悄悄地回头,那些家伙们又直挺挺地立了出来,我吓得撒腿就跑,以为它们要追赶我,所幸没有摔跤,气喘吁吁地跑到父亲跟前时,揭开母亲打的布包,馈闾还踏实地封存在大碗里。

  我结结巴巴地对父亲说,山根下有许多只老鼠,好像在追我。

  父亲笑着告诉我:那是田鼠,尾巴很长,通体毛呈黄色,俗称黄耗子,它们不会去农家里串游,是一种警觉性很高的小老鼠,从几百米外就能听到异常的响动。你这么大个的老鼠(我属鼠)怎么会害怕这些小不点儿呢,它们那是怕你,才列队出来,是在欢迎你哩。

  父亲的话,在那时我还不懂,是对我幽默的安慰和鼓励。

  第二天再看到那些黄色的小长尾鼠时,我一点也不害怕了,反倒觉得那些狡黠的小眼睛中满含友善。慢慢地,它们似乎习惯了我在每天的那个时刻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当我走到它们跟前时,它们也不躲避了,真的像列队的士兵瞭望着我走近,又目送我离开。

  父亲简洁的一句玩笑,彻底驱赶走了我的惧怕。

  父亲的记忆力比我们兄妹都要好,许多小说几乎是过目不忘。而且毛笔字也写得很好,在村里算是出类拔萃了。

  每一年春节前夕都是父亲最忙的时候。忙着给村里的人写春联,我家的炕上,柜子上摆满了写好的春联,父亲一面写一面吩咐我把干了墨迹的对联整好。

  在我的童年记忆里,父亲给村里人写过多少对联。是无法统计的,父亲的墨迹在很多个新年,都会出现在许多邻人的门楣上。

  父亲病重的时候正值年关,那个岁末,我断定许多人家的春联上都是歪斜的字体。这,一点也不是夸张。

  九八年张北地震后,在我们新房子上梁时,父亲给写了贺联,回去不久就病倒了,而且一病不起。

  父亲去世一年后,我和老公随哥哥办事路过张北。哥哥说去看看你们的新房子,我对老公说你带哥去吧。

  在回来的车上,泪水很多次模糊了我的眼睛。我不敢去,我怕看到父亲的笔迹。怕看到,那些和地震后一样在我心里永成废墟,却又永远抹不去的如针刺般的记忆黑洞。

  我们家从祖父那一代,就给人们看风水,村里的婚丧嫁娶也大多是由父亲主持。父亲的墓地也是他自己选的。

  父亲去世后未过百天我就回家了,走之前又去了一趟父亲的坟上。春节刚过,站在父亲的坟前,放眼望去,草场被皑皑的白雪覆盖着,墓地的后方是一座脑包山,我突然间明白了父亲为何选中在这里长眠。风水书里说:头枕高山脚蹬川,辈辈出高官。

  可敬可爱可亲的父亲,在世的时候希望我们个个有出息,就连离开时,都要选择在一个温暖开阔之地,为我们根植下永远的期待与祝福!

  春花吐艳时,百灵鸟在父亲墓地边的小树林里欢快歌唱;夏季来临时,艾草染绿了整座清川;秋季,芦苇丛婆娑着,迎接着北来的大雁。

  一年又一年,父亲沉睡的地方,艾草青了又黄,黄了又绿。而我们对父亲思念,已经如苦艾草的根,深深地扎在了那片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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