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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散文

时间:2022-05-02 14:41:33 散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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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散文

老房子散文1

  老房子,你包含了我们的一切,承载着过去的记忆又成为未来新的起点。

老房子散文

  天依旧那样蓝,云依旧那样白,你静静地堆积在一起,似乎是在寻找着过去。

  曾经你很年轻,工人给了你强健的躯体,你还给了大家一个温暖的家。

  一向,我敬仰你的朴实,远胜过高楼的华丽。你一直陪伴我度过九个春秋,伴着母亲步入中年,你一直是孩童的.乐园,你好像一个神奇的盒子,里面装着我们慢慢的幸福。你有四个盒子,分别保存着我们的喜怒哀乐,你总喜欢把喜和乐封得死死的,却又让怒和哀随风散去化为尘埃。

  想你一定还在回味我们一同度过的那些复杂多变的岁月。在我们分别的前一年,外公逝去了,一直无忧无虑的我第一次承受着失去亲人的痛,那些美好的记忆仿佛停止在了昨天,昨天外公才用胡子扎过我的脸,昨天他还让我趴在他的背上抓他的头发。世事无常,这个复杂多变的世界没有规律地让我们承受着伤痛与欢笑。我哭了很多天,想起外公疼爱的眼神,眼睛里就会溢出晶莹的泪珠,你无声地和我一起承受着这份伤痛,哪怕很长一段时间你都委屈地过着。

  那本叫回忆的相册一直保存在你的心里,我们喜欢在院子里滑冰,也曾摔过狗啃泥,你在旁边微微笑着,看着我们调皮也不阻止。我们喜欢恶作剧,经常放掉别人自行车胎的气,你鼓着嘴使劲忍住笑等着看笑话,却不会像大人一样责骂我们的淘气。

  如今,你已成一片废墟,小学毕业那年,每天早上都要坐车从你身边过去,回忆都会如海水一般吞噬着我的脑海,坐在车窗旁看着你,心如刀绞,我扭过头不愿再回想过去。

  今后的我能更加坦然地面对失去,不再回忆过去的美好,以较为淡定的心情去学会接受,接受着人生对我的宣判,我会把你埋在心底,每天擦拭但不再回忆。

  唱响回忆的独奏,你依然是我心中的老房子,永远不会被高楼代替。

老房子散文2

  自小学起直至大学毕业,我们一家五口就住在一栋老旧的楼房里。那是一间约六十平米的两居室,有个简陋的小阳台。家具都是旧的,看起来微微颤颤,如同拄拐的老人般柔弱。

  父母的床自结婚二十几年来第一次换新,也是有原因的。父亲有一段时间在外地做家具生意,他特地从厂家挑选出性价比较高的双人床运回了家,俩人为此还高兴了一阵,想着可算有一件像样的家具了。

  我和妹妹的房间原本只有一张床,不过那木质的床也有些岁月了,有两只床脚已经断了,下面垫了两块砖。这床与大气的红色瓷砖地面形象丝毫不符。夜里睡觉都要谨慎翻身,生怕它塌了。父亲从外地工作回来后,将他睡的小床也带了回来。说这折叠床是铁制的,质量特别好,随便怎么蹦跶都不会踏。调皮的弟弟偶尔来我们房间,就爬上这张床,使劲的蹦。原来的床就当桌子使用,什么脏衣服啦,旧书啦都仍在上面。

  所有房间的墙上都有弟弟用蜡笔乱涂的印记,墙壁上也处处都破了皮,而我美丽的画作就贴在这片脏乱的墙上。我们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破旧的家。每天早上醒来,我都会往窗外习惯性的看一眼,对面楼的沧桑感和岁月的痕迹总会让我一阵叹息,但眼神里却饱含着我深深的依恋。

  我们的房门是木质的,门把手右侧有个大窟窿。那是几岁的弟弟用小刀一点一点钻的洞,就是为了方便进来捣乱,不过每次进来他都会被我和妹妹狠狠修理一番。我们为此很苦恼,写个日记或者偷看小说都得防备着。即使用几十张报纸补上,也能被淘气的弟弟捅破。向父母抱怨,他们便说:说不定哪天就搬家了,凑合凑合吧。在我看来,他们是故意不换门的,目的为了监督我们学习。我有不下五次瞥见他们的眼睛在洞口处偷偷往里注视。

  我们的房子在顶层,也就是四层楼,夏天受热严重,冬天挡不住寒风来袭。春季雨天的日子很多,屋顶总是漏水,夜里躺在床上都能看到天花板上很多大水印。有时在你呼呼大睡之时,都能感受到水滴落在脸颊上。因为漏雨的地方太多,所以每到下雨的夜晚全家出动,想各种办法变换床的合理位置,将锅碗瓢勺都拿出来放在漏水之处。折腾了将近半个多小时,床终于淋不到雨了。大家才呼了一口气,高兴的说:“好了,这下可以安心的睡了,明天修一修!”就这样,伴随着啪嗒啪嗒的声音入睡,我们睡得还是很安稳的。

  也许你们会想这样的破房子有什么好安稳的呢?我想是因为一家人都团聚了吧。之前父母为了我们的生活,努力在外打拼,亲戚们轮流来照顾我们。只要父母其中一个人回来了,很害怕他们再说出‘我还要出差去’这样的话。夜里做梦都是这样的场景:在黑夜里,他们背上行李走在昏暗的路灯下,前面停了一辆大巴车,车上黑漆漆一片。而我就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怎么叫喊,他们都不会停下脚步,甚至都不会回头望我…

  我们经常在复合型的小阳台上晒太阳聊天,春日里我经常把画架拿到阳台上,用画笔描绘眼前的景色。夏日里,我们一家人坐在阳台的地上吹着小风,喝着我自创的绿茶。那时还没有装空调,我们为了凉爽,夜里挤在小阳台上睡觉,不过不到一会儿就被蚊虫叮了满身的包。这个小阳台的作用可多啦!母亲经常在邻居家打麻将,我就会站在阳台上大喊:妈!锅糊啦!要是弟弟贪玩不回家,我会喊道:乔闻!回家吃饭!偶尔和父母吵架了,我会躲在阳台上哭。姥姥来我们家,我在阳台上给她掏耳朵…

  我们这个居民院,路灯总是会坏,一坏就是一排。我家的楼在院子最深的位置,冬日的早自习,要骑行五百米到了路口才会有光亮。好像因为是老居民区,所以路灯也老了吧!有一天院里有个女人自杀死了,本身就害怕的我还无意听见母亲和姥姥在客厅小声议论着什么。

  “听说人死后的第七天,会回来看一看。”

  “今天是第六天了吧,这不会是迷信之类的吧!”

  “妈!你们干吗呢,我会害怕的,明天我有早自习吶!”我大声阻止了她们的神秘对话,哭喊道。

  “哎呀!我们瞎说呢,别听我们胡说的话,尽管上你的学去吧。”但是俩人根本不当一回事。

  次日早晨,六点左右我就出了门,冬日里的早晨天亮的很晚,外面是漆黑一片。我下楼也不顾打扰到四方邻舍睡觉,大声哼起歌来为自己壮胆。走进黑暗的储藏室推我的自行车时,我听见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小孩的哭叫,也像女人尖细的说话声,那声音不间断的传入我的耳朵里。我不敢大声叫喊,心脏剧烈跳动,全身僵硬。我告诉自己,早自习去晚了要罚站的,很丢脸。于是就靠着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往前冲,骑的飞快。

  当晚我就打电话向父母哭诉这件事,他们晚自习的时候就在路口等着我,还嬉笑我胆小。谁知走到家楼下,他们听到那奇怪的声音也不安起来,父亲大着胆子寻找声音来源,我和母亲就手拉手在黑夜里等着。根据父亲的调查结果,声音竟来源于一群野猫们…

  这里也有我青春期的美好回忆。某一天晚上我向暗恋的男孩告白,虽然我知道他身边有其他女孩儿,我知道这是一个没有结果的告白,因此用最平淡的口气述说了压在心里许久的话,最后我说我无法再把你当做朋友了,就此告别。他将送我到家楼下,满含歉意的`抱住了我,很紧很紧。夜里我躺在小小的床上,独自哭了起来,但我脑海里尽是刚刚那深情的离别情景。

  … …

  后来,我们的生活逐渐好转,于是家庭成员们纷纷向父亲央求道:换房子吧,这破房子住不下了。我都不好意思让同学来家里玩。弟弟年龄也不小了,也该分床睡啦…

  真正搬家后,我只有一天的快感,对于新东西喜爱的激情毕竟很难长久。于是我跟妹妹说:再回老房子看一眼吧!俩人雀跃着再次来到这个破旧的大院,一路上都在拍周围的‘风景’。原来的大树,原来的路灯,原来的邻居…和以前一样走在这条路上,却有着不同的心情。

  最终喘着气上了四楼,一打开门,我们就觉得很阴冷,很陌生,因为里面没有了家的味道,虽然还留有原来的家具。每个房间,每面墙壁我都一一拍了照片。我们再次走到小阳台,俯瞰下面的风景,吹着风叹着气,我们都没有说话。

  现在的家很大,还有个五平米左右的院子,家里每一件家具都是新买的,连一些小小的摆件都是崭新的。每逢家里来了亲戚朋友,父母都会向他们简单炫耀一番。不过直到现在都没有随时可以相互串门的邻居,倒是有不少因一点小事就以投诉,警告,不满相联系的邻居。

  母亲偶尔还会去老房子邻居那里打牌,唠家常,甚至在他们家吃饭。现在老居民院正在办拆迁,那老房子将要被铲平,变成一对对碎土…我们再也走不进去,观望曾经的生活。

  老房子里留有我们生活的痕迹,一些牢固的邻里情感,一些成长时的历程。就像那些曾经用过的手机和电脑,它们是坏了无法使用,不过依旧没有售卖,而是存放在家里。我们之间已经有了情感,虽然它们没有生命,但在它们身上,有我们的曾经。

老房子散文3

  去江西有些像寻根。

  明初,朱元璋血洗湖南之后,我的先祖贺耕九被当政者从江西迁往湖南。到我出生的时候,贺耕九早已由一个人变成一个村子的名字。那时村子里有不少老房子。如今老房子已荡然无存。新砌的房子大都两层楼,直起身子像是要往哪里去。瞧它们的穿戴,一色的水泥涂料,像是约好了要往城里去。城里去不了,原有的乡村又已经走丢了,不知道它们往哪里去。

  到广丰,看到不少老房子。王家大屋,还有龙溪,很多。不是画了胡子演古装戏的那种。一看就知道,是往日生活的容器,里头盛过不少时光。所有的老房子似乎都很清楚自己是什么,也知道自己要什么。前边有井有田,后面有树有山,它们取一种躬身于地的姿态。它哪儿也不去,只守在这块地方。

  房子也像人,是有脸的。门就是它的脸。装在房子里頭的内容也会来到门脸上。门在这里,更多的似乎不是用来开,是用来关。把外面的世界关在外面,把里面的世界留给自己。一幢房子就是一个世界。屋子中间是天井,上面是天,下面是井。天当然是用黑色屋瓦框起来的天。瓦从四面一围,天就到了自己家里。阳光从那里来,从西到东慢慢踱着步子。这就是日子。雨水牵着线,把上面的天一直连到井底。天在这里是有根的。星星种在天井里,像一孔久远的泉。一个人的家里有了地,有了天,还要什么呢?事大,莫过于生与死。生与死看起来在这里也是有答案的。一个人的一生似乎就是:先用四只脚,后来两只脚,最后三只脚走进宗祠。一位木制的牌位代替他,活在宗族的长河中。那口先祖留下的`木勺井,每个人弥留之际都要最后喝一口井里的水。一个人的一生,在一口井里完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复归。

  屋子里留有不少往日生活的痕迹。众多的雕屏就不去说了。我注意到门上的一只把手,上面的花纹雕得细致极了。经过一代代人的手,焕发着木质的光辉。手放在上面,感觉到的是细腻和温润。人与人的温情会穿越时间,传递给你。还有天井的井台,看似无意,仿佛随手安置了一些鹅卵石,行云流水般构成奇异的图案。一些苔藓类就在鹅卵石的间隙生长。季节随着苔藓参与进来,让石头变黄变绿。精致的生活,停在一个个细处,留存在这些老屋里。

  不经意中,抬头朝天井上方看了一眼,一幢新砌的房子兀立在黑色檐瓦之上。水泥墙,铝合金玻璃窗。老屋外面,贺耕九也罢,刘仲七也罢,到处是这种房子,借助钢筋水泥,它们一层层往上砌,再也不肯像那些老房子俯身在地,倒像是随时准备从这里走出去。

  大概它们自己也说不清到底要往哪里去,那架势,像是在说:“世界很大,我要去看看。”

老房子散文4

  秋日的阳光中,婆婆满头花白的头发在风中微微的掠动,宽大多肉的手扶着门框不停的回头打量着她居住了二十多年的小院,院里一片搬家后的凌乱,一生勤俭的她是在为院中那些被舍弃的旧物惋惜吗?还是将沉浸在这里二十多年的岁月一一在心里收藏。

  公公婆婆一直坚守着自己破旧的平房不肯离去,几个儿女家中都有极宽敞的大房子,时而接了二老去住,然总是隔段时日便又大包小裹的搬了回来,大家问了,总回答:“不方便,不是自己的家。”

  自己有时会想: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妥当,是不是哪句话说的不知进退才惹得公婆在自己家里住不长久,下回老人来了该如何应对,一想起这事便在忐忑中反复猜想。

  哥哥总是埋怨:这老头、老太太是穷命,一点福也不会享,干脆把房子卖了住在他那里算了,自己那么多出租房哪个还不够他们住的,卖了钱正好拿去做投资,再说,那破房子又值不了几个钱。

  姐姐猜测着:是不是和儿女住在一起起居有所影响,是不是上楼下楼不方便,便在一个巧合的机遇里另买了一处集中供暖,卫浴齐全的老干部平房给二老,欣然住了半年,依然双双归来。

  这下大家都没了办法,只能任由两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在那个看起来和他们一样衰老的房子里缓慢的度日,时光在这里似乎停止了,颜色渐褪棱角渐圆的岁月是那样的平淡无奇,老人永远是满面皱纹白发蓬然,房子永远都是满院杂物低矮破旧,他们自得的表情就像被岁月染黄的墙壁一般自然,也许,他们本就是生长在这里的两棵苍劲的草。儿女们时常的探望,带来的新鲜食物与鲜活的亲情便如那蓠墙上青葱的藤蔓和偶尔开出的花朵一般点缀着他们外表苍白实则丰富厚重的生命。

  那时我曾想,这样的画面会不会永远停留在时光里呢,他们会永远在这个小院里,夏天摘着新鲜的瓜果款待我们,冬天燃着炉火温暖我们,春秋季节便用飞在房顶的炊烟和飘在胡同里的肉香吸引我们,一直以来,就是这个样子,一直以为,会永远这个样子,也一直觉得他们真的不可理喻的喜欢这样的地方。

  直到今年春天,婆婆在电话里快乐的对我说:“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这要拆迁了,这下可好了。”七十多岁的老人,语气和嗓音中竟然有着让人难以相信的明快和轻俏,我想那一定是一种真正开心的快乐味道。

  直到秋天,通知下来了,协议书也签了,婆婆开始着急的张罗着搬家,并像个运筹帷幄的将军一样盘算指挥着,看到大家都对她的那些宝贝没兴趣,也没有人想把她的.那分的那些东西拿回去,她有些无奈了,不停的絮叨着那些宝贝的好处和用途。

  “妈,住了这么多年,你离开这里舍得吗?”我想起了他们数次搬回来的事情有些好奇的问。

  “有什么不舍得的,将来住楼多享福啊。”婆婆笑纹里漾着满满的心满意足。

  “原来你早就知道住楼享福啊,那怎么谁家也不去呢?”

  “住谁家也不如自己家,这房照上写着你爸的名呢,这是我们的家。”原来婆婆还是像当年一样的好强。

  “那你那时把房子卖了把钱给大哥,跟他换套房住还不一样吗?”

  “那哪能一样,一个破平房能卖几个钱,现在多好,换个新楼。”

  沉默了一会,婆婆又说:“我和你爸当了一辈子工人,除了帮你们几个张罗结了婚,啥也没攒下,幸亏我有主意,这个房子一直没卖,将来以后我住上我自己的楼享几年福,等我们走了,把楼卖了给你们一人分十来万不也是爹妈给你们留的念想嘛。”几个儿女听了都默然无语了,哥哥,姐姐的事业都如锦绣般繁华,最小的我们也是事业渐渐走上正轨,如果早知道老人是为了给儿女留下这些钱才一直留守在这片孤寂破旧的地方,哪个会让他们在这里住得如此安然呢,哥哥转身看天,姐姐擦着眼睛,老公在一边又是气恼又是心痛的摇头,而我只能轻轻的抱着婆婆的肩膀摇晃着,心里庆幸婆婆这次要住在我的家里,我有的是时间让她开心,让她快乐。

  夕阳慢慢的染红了深秋的天空,风凉了起来,婆婆却忙得出了一身的汗,这劳作了一生的老人,这心中满满都是儿女的老人,就这样看着曾经的家园,留下最后的一瞥,决然的关门上锁,带着满脸的笑容,拉着她小儿媳的手走向了她小儿子的家,那座破落的庭院在暮色中安静的挺立着,收藏着老人一颗沧桑慈祥的心。

老房子散文5

  爷爷住的院我们习惯叫它老院,老院的房子我们就叫它老房子。爷爷的儿孙们都出生在老院的土炕上,老院是我们的根,而老房子则是我们的摇篮,我们对它情有独钟!

  老院里最老的房子是爷爷16岁那年修建的,爷爷姊妹多,房屋少,过完春节就得把奶奶娶进门,为了新娘子有一个体面的住处,爷爷便东挪西借修了一间当时看来很奢侈的房子,爷爷奶奶在这里面度过了十余年节衣缩食、细水长流的光景,而如今这座房子已被岁月侵蚀得狼狈不堪,爷爷却始终不愿意拆掉。老院里的房子之后曾不间断地翻新过,爷爷理得却很有头绪:“南面的那几间是大伯在娶大婶的前一年,也就是二奶的大孙子出生的那一年闰二月修的,厨房的那几间是马年,就是大婶家二哥出生的那年七月修的……”

  老房子是爷爷的精神归宿,他就像惦记着他的.儿孙们一样惦记着老房子。从老房子里走出的我们都漂泊在外,爷爷奶奶时常被父亲、叔父和姑姑接到城里,老院就被一把铁将军把守着,老房子就像一个被遗弃了的孤儿孤苦伶仃地站在风雨里,而爷爷总会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隔三岔五地去老房子看看。有一次住在姑姑家的爷爷着实跟姑姑开了一个大玩笑——那是凌晨一点多,爷爷气喘吁吁地叫醒姑姑,说他感觉不行了,心跳得厉害,让姑姑赶快把他送到农村的老房子里去。姑姑吓得满身冒汗,急忙打电话唤来父亲,深更半夜将爷爷送回了老房子,躺在老房子土炕上的爷爷清晨便催促姑姑和父亲赶紧去城里上班,说他现在舒服多了,令姑姑哭笑不得。后来叔父们都揣测到了爷爷的心病,便会时常领爷爷回老房子看看。

  爷爷的每一个儿媳都是最先走进老院的老房子,这也是爷爷一辈子最自豪的事情之一。他每与人闲聊时总会说:“我的几个媳妇都善良贤惠,生的孩子都聪明伶俐、有出息,这与家里的老房子有很大的关系。”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被爷爷吹嘘得像神话一般,更令我们意想不到的是在叔父家的哥哥结婚的时候,哥哥在外地工作,打算在外地举行婚礼,回老家接爷爷奶奶去参加婚礼。爷爷狂风暴雨般地狠批了哥哥一顿,命令哥哥就在老家结婚,而婚房就是南面的那间老房子。拗不过爷爷的全家人只好妥协,在老院的老房子里举行了婚礼,嫂子常常因为这件事埋怨哥哥,哥哥也只有套用爷爷那句“在老房子结婚后生的孩子有出息”来搪塞嫂子了。后来爷爷的每一个子孙的婚礼都是在老院的老房子举行的,因为我们深知,深受封建迷信影响而又倔强的爷爷不也是一片苦心吗?不也希望他的子孙们能有个好的归宿?

  老房子的确还未老,今年春节,二哥就是在老房子里举行婚礼的,我们孙子辈的还有五人未结婚,都打算在爷爷的主持下,在老房子里结婚生孩子。爷爷的确年事已高,但我们都不希望爷爷变老,只要爷爷在,老房子就不会变老;老房子还未变老,就证明爷爷还健在!

老房子散文6

  我现在居住的房子,宽敞、明亮,有雪白的墙壁,光亮的地板,并且是在六楼,从窗户向外望去,能看见一片片乌黑的房顶和远处的高楼,夜晚,能看到闪亮的灯光。但偶尔,也会想起曾经住过的老房子,十八岁以前的岁月。我是在那度过的。

  十八岁后,我远在异地求学,而老房子则租给了别人。时至今日,已经三年了,也不知它变成了什么模样。

  今年随父亲去老房子收拾卫生。进入小区,无数往事便涌上心头,那些楼房依旧未变,还是那种颜色,还是那种高度。在小巷子里,有过和伙伴们的欢笑和汗水,还有在记忆中留下烙印的情谊。而如今,那些人早已不在,就算真的遇见,恐怕也认不出来了吧。那时,我们迷足球,迷神奇宝贝,迷灌篮高手,迷铁胆火车侠……我们崇拜大空翼、皮卡丘、阿童木、希望号……当这些动漫形象逐渐从荧幕上消失,熟悉的色彩慢慢淡去,蓦然发现,我们也正在经历着蜕变。痛苦与欢乐交织。

  然而我们还是遇见了老熟人,父亲单位里的同事,和我们住同一幢楼,好久不见,他们的模样也没什么变化,还在车棚顶上摆弄种下的花。以前,父亲也爱花,不光家里种了许多花,就连自家的车棚顶上也有。傍晚时分,尤其是夏天,总能看见他在车棚顶上,拿着水壶,或者用水管接着自己的自来水空头,从窗户外伸到车棚顶,那水便欢快地流了出来。后来,母亲病重,父亲的压力大了,不种花了。再到后来,母亲去世了,花也谢了。

  走进熟悉的那栋楼,一楼人家的门换过了,原来的那道防盗铁门没了,只有油光闪亮的木质门。曾经的老邻居也都搬走了,好像是一场戏结束后的散场。那段记忆仿佛在脑海中涂上了泛黄的色彩,如挂历般一页页翻过。楼上楼下任意串门的日子,如同糖葫芦一样串在一起,又如浪花般翻涌,想着想着,嘴角不禁起了一丝笑意。那些从我生命中走过的`人,让我的回忆更加多彩。也许是一面之缘,也许是点头之交,也许是孩提时懵懂的情感,因缘会集,让我们心生欢喜。

  家住在二楼,原来的家门没变,墙壁没变,地砖没变,屋内的摆设却全然变了。沙发、椅子、柜子等,都离开了原来的位置,甚至伤痕累累。沙发的一个轮子掉了,地板上铺了塑料板和纸,柜子空空如也,墙上也贴了海报,厨房间更是用一片狼藉,尘埃遍布。租客们已经走了,留下一大堆垃圾,整个屋子很久都没有打扫了。老房子的空间并不大,没有新房子宽敞,也没有新房子明亮,它低矮、陈旧,毕竟有好几十年了。然而,对我而言它却胜似黄金屋,它承载了我当年的记忆,也见证了我的失败与成功,眼泪与欢笑。现在见它变得如此肮脏,又岂能不心痛?

  从二楼的窗户望去,看不到高楼大厦,看不到彩灯闪烁,只有孤独的电线杆,小道上的行人,还有高大的树木。午睡时,阳光会照在人家的防盗窗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树叶上也落下了金黄。桂花树的香气会飘进屋里,心旷神怡。下雨时,雨点打在防盗窗顶,冰冷的声音伴着灯光陪我度过一个又一个夜晚。还有那卖大米卖鸡蛋的小贩,收废品的吆喝声,卖馄饨的竹筒声……点点滴滴汇成河流在胸口奔涌,来来回回,感动莫名。

  当斑驳的记忆渐渐明晰,当如烟的过往又还原成型,这才发现,有些事,有些人,我们一直都不曾忘却。

老房子散文7

  走入浅浅的小巷子,道路旁的风沙漫天飞舞,苍蝇嗡嗡地围绕着发臭的垃圾,青草早已睡去,醒来的是枯黄、脆弱的杂草。小巷走到头,右转,仍是杂草、杂草、杂草,左边是一栋栋老房子和矗立在老房子旁破旧的电线杆,脚下踩着沙石嘎嘎地响着。

  这是我爷爷奶奶的家,我极其讨厌这里,不仅是物,还有那群粗俗的人。住在这里的全部都是乡下人,衣襟上沾着点点脏乱的灰尘,坐在破旧的木椅上,摇摇晃晃,同邻居们讨论着家长里短,时不时露出满嘴黄牙,笑得挤出道道皱纹,与他们身后的面临拆迁的老房子一样,老、破旧、低俗。

  我不知道为何现在如此讨厌你,你在我儿时也曾是一方乐土,这里的老人们似乎都认识我,我却将他们忘得一干二净,我不常理他们,很久才来一次,像是有意躲避你。

  在我的记忆里我曾多次爬上你的头顶,那便是爷爷家的楼顶,被父亲抱上了梯子,坐在红瓦青砖搭成的`屋顶上,顶楼是一个露天平台,上面种满了花草,我喜欢坐在上面,去俯视这片破旧古老的城区,咧开嘴拍手大笑。

  我更喜欢闯进顶楼的房间,那里放着许多上了年纪的老什物,我想应该与你一样大吧,虽说喜欢,但我也经常害怕。我在房间里飞快地乱跑,那些东西就会发出响声,用指尖轻触某样东西,它就会落下来,我觉得闹鬼了,就飞奔出房间,躲在外面悄悄察看。你却仍是一片平静,毫无动静,我松了一口气,继续嬉闹。

  我在你这里度过了多少美好的时光啊,每当想起这些,心中的厌恶就全然消失,留下的是深深的眷恋。

  现在我才明白,你是我美好童年的一部分啊,是无法割舍的一部分啊!

  当我明白时,你却已经逝去,成为我记忆中的一抹泡影,你被无情的施工队拆了,但你别担心,你永远都在我的记忆里。

老房子散文8

  在一阵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在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在家人的一张张笑脸中,我们全家搬进了宽敞明亮的小洋楼。环视屋内全新的家具,铮亮的地板,莹莹的彩灯,摇曳的落地窗帘,望着穿梭其间追逐打闹的孩童,时光仿佛倒退了,它把我带回了那座此时此刻寂然无声的老房子……

  老房子建于20世纪初,青砖黄土结构,庭院颇为宽大。据奶奶说,这是曾祖父娶曾祖母那年建的。在我孩提的印象中,老房子的墙是那么厚实,瓦顶是那么高远,而家人的怀抱永远是那么温暖。曾祖母、爷爷、奶奶,大伯父一家,还有我们一家四口,总共四代人都住在这里。八十多岁的曾祖母虽然满头银发,可身体还算硬朗,就是腿脚不太方便,已经不常出门了。她有一个长长的烟斗,每天都要抽好多烟。父辈们来看她的时候,总是会给她带一些烟丝。我们这帮小孩贪玩,偶尔还会找些废纸来帮她卷烟,乐得她咧开瘪嘴直笑。

  奶奶是村里的巧手,那时村里的媳妇姑娘都爱来老屋找奶奶帮她们穿耳洞,一群女人家叽叽喳喳嘻嘻哈哈地在大堂笑闹,犹如唱戏台。奶奶还会绣花,剪各式各样图案的窗花,所以村里的女人们闲时总会不约而同地聚到老屋,带上一点针线活,就这样坐在一起天南海北地聊着我永远听不懂的话题。

  村里在老屋墙上安了一个广播,每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广播里就播新闻了,偶尔还会放一两首歌,躺在奶奶温暖的被窝里,我会竖起耳朵静静听着全家人陆续起床的脚步声、咳嗽声,连窗外呼呼的风声也让我倍感亲切。那时候爷爷在庭院搭了一个草棚,养了好多的鸭子,他每天早起喂鸭时都喊我:“妞妞,起床捡鸭蛋了!”这时候的我就会一骨碌爬起来冲到爷爷面前,跟在他后面捡那些还暖乎乎的大鸭蛋,甭提多开心了!

  小学三年级时,我们一家从老房子里搬了出来,住上了新建的大平房,可我还是每天一放学就往老屋跑。我和我的伙伴们,会在玩累的时候,围在曾祖母的`脚边,听她哼那在我们听来很奇怪的山歌,然后捂着嘴巴偷笑。

  时间的脚步匆匆,我们这群曾孙也陆续长大了。在我上初中时,曾祖母的身体每况愈下,神智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时她还能说出我们的名字,咧开无牙的嘴巴笑望着我们,拉着我们的手不放;糊涂时她板着脸,除了爷爷奶奶,其他人一个都不认得。她有时一个人拄着拐杖,长久地凝视着远方;有时候一个人坐在那把老旧的躺椅上,面对着幽凉、寂寥的老屋,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说是曾祖父在哪里哪里……

  在我上中专的第一年,有一天父亲在电话中告诉我曾祖母过世了。听完噩耗,我的眼泪“刷”地就流了出来。曾祖母的音容笑貌在我脑中不断盘旋,心痛的感觉狠狠地撕咬着我。奶奶说,曾祖母临走的一刻神智很清醒,认得家里每一个人,说得出每一个晚辈的名字,还叫我一定要好好读书……

  曾祖母过世后,大伯父一家也搬出了老房子住进了新房。老屋里只有爷爷奶奶住了,奶奶说她要在那里守着曾祖母,守着老屋……几年后瘦黑的爷爷得了肝癌去世了,在爸爸的再三坚持下,奶奶才依依不舍地锁上了老屋的那把锈锁,最终搬来和我们同住。

  老房子还是以往的那个样,外表如沧桑的历史,写满了满墙满院的苔痕。望着这座住惯了多年、有熟悉味道的老房子。回想起儿时在老房子里的种种场景,我的心里总会涌起无限感慨,有着说不完的故事。多少年了,每次回到家中,我总愿意去探望一下老房子,看一看那里的年轮,回味一下那里的往事。

老房子散文9

  长大了。很多记忆也渐渐深埋了。或辛酸,或悲伤,或喜悦,或欢乐……但是,无论身处何时何地,都会因为一些物,一些事勾起那些记忆。

  隆隆的火车缓慢而轻快地驶向远方,这是一辆驶向一座海边小城的火车。半夜了,耳边是旅人疲惫地呼噜声,沉重而悠长。而我静静地听着歌,“你说相思赋予谁……”思绪却回到那日午时。

  这天我刚和女友回到宾馆,掏出手机,便看到一条短信“xx,我是你小舅,你外姥去世了。”说不出的感觉,第一反应便是怎么可能!但是,接下来的许多未接电话让我心悸地空荡。我茫然地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得到的是确信,亦是,亦是,算了。

  转天,登上回家的火车,从早到晚,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上外公的火葬。下车后,天快要黑了,走在回家的路上,是那么陌生也那么熟悉,熟悉是这是我从小生长的地方,陌生是已经很长时间没回来过了。过了桥,河边就是那承载了太多太多儿时欢乐的地方——老房子。那时候,奶奶还在,那时候天空澄净,那时候纯真无暇,而如今却是断壁残垣,杂草横生。唯一留下的却是一颗柿子树,小时候爬过地柿子树。

  “奶奶,你看我爬上去了,你在下面等着,看我摘柿子。”奶奶地笑是那么慈祥,话语是那么慈爱,“嗳,别摔着,慢点儿~”柿子的红,飘落的叶,奶奶的笑,一切都是如此的安详。驻足良久,我便离开了,回家!

  灰白的灯光下立着一尊亘古般的塑像。“回来了,”低沉的声音响起,“还没吃饭呢吧,我也赶得及急,就给你买了泡面,凑合着吃吧。”“嗯”我回应着父亲,随即又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了些许陌生感。饭后,我同父亲聊了外公的事,一切是那么的突然,我需要了解原因。父亲告诉我外公是因为脑出血住院,之后没挺住去世了。我有些愣神,住院的事怎么没人通知我?!无言,无奈,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用过早饭后便赶去了外公的家。那也是座老房子,红墙青瓦,可惜有些破败了。平时死气沉沉的老房子在这几天注入了活力,吹打的,奔丧的,守孝的.。步入灵堂,一座厚重的棺椁摆放正中,两侧跪着的是小舅和母亲。“跪下!给你姥磕头,回来这么晚,你个没良心的。你是你姥唯一的外孙啊!最后一面也没见着,呜呜呜……”母亲哭着对我说到。我跪下,庄重地磕了头。母亲让开了,我代替她为外公送钱,烧纸。

  奔丧的人越来越多,平时不大见面的亲戚们无论大小远近,在今天一窝蜂地来了。哭的,叫的,喊的,闹的,如同在排练一场折子戏。我跪在一旁很是安静,就像这所承载了众多回忆的老房子一样沉默着。中午入葬后,所有人都放松了,仿佛卸下了重担,笑着,闹着大吃了一顿。几个小孩为了饮料争抢着,我看着,想着,无声地笑了笑,我不也是这样长大的么。

  午饭后,便是各回各家了。而我们这些直系亲属留下继续商讨着事宜。不过那都是大人的事,我虽已成年,但还说不上话,就陪着几个表姐弟玩。一阵风起,不对,屋里哪来的风?抬头一看,房子后墙的窗户坏了,烂了一个大洞,墙体也遍布裂痕。这房子风烛残年了啊!悠悠岁月,可曾饶过谁?表弟找了一块纸板,封住了窗户的洞,风进不来了。可是心里的风起了。

  外公去世后,就不会再有人回来这老房子了,一时的修补只得眼前的安慰,人没了,老房子也就没了。终究会坍塌,终究会消逝。大人们把外公仅存的遗产——鸽子也分了。十几只外公在世时解闷的鸽子,今后它们或沦为孩童的玩物,或沦为孩童的食物,不过哪怕是玩物最后也会成为食物吃掉。鸽子没了,人也走了,徒留一座岁月的丰碑破败下去,留待后人追忆。

  琐事完毕,我也步入回家的路途,再次路过儿时的老房子,耳畔又回荡着奶奶慈祥的话语。那残存的墙体又鲜活起来,只一瞬,老房子回来了。门口,奶奶在对我招着手,笑着呼喊我的名字……

  回程的火车上,回过魂,我再次带上耳机,支着下巴,望向窗外,天色已然泛白。“……我犹在,顾念谁……你说相思赋予谁。”

老房子散文10

  老房子是祖辈传下的,是祖宗几代人生活的地方。据长辈们讲;我家祖上在明清时是富庶一方的官吏之家。清末败落后一片豪宅拆除,倒塌,仅剩跨院这几间老房子。

  老房子是青砖,蓝瓦,土坯墙。红漆的明柱,浮雕的邃檩方,阁子门,两端一样粗的松木椽,虽油漆斑斓,但还彰显着当年的豪华。

  我记事时,老房子就笈笈可危,反复粉刷的墙面呈现出灰一块,黄一块,青一块的颜色还常常脱落。墙根下比老鼠打的洞,左一个右一个,堵了旧洞又会出现新洞。父亲独出心裁,用野毛栗子壳堵在洞里再用泥巴糊上,臆想把老鼠闷死在洞里,谁知老鼠又在其他地方打洞逃走。真是无可奈何,久而久之,习以为常。青砖包裹的细大墙,向外倾斜了十多公分,裂开的缝拳头能伸进去,青砖包的`西墙面也向外凸鼓了五公分多,西墙却巋然傾立,斜而不倒。奶奶说;她嫁给我爷爷时,这墙就这个样。村里老人说着这墙只少二百多年了。傾而不倒的西墙成了一大奇观,过往路人常驻足观看,赞叹先辈匠人的高潮技艺。

  老房子约有四十几个平方,被一堵土坯墙从中间隔成了里外两间。外间靠北墙放着一张八仙桌和两把太师椅,是祭祀祖宗和待客人用的,日常比母亲檫得明光净亮。内间是典型的北方锅灶连炕,在锅头和炕之间是用椿木做的护栏,护栏有陆拾公分多高两米多长,一头固定在西墙里,一头连接柱子立在地上。我从姗姗学步起,就扶着炕栏走来走去。炕栏上放盏油灯碗,暨给母亲做饭照明,又找亮了全屋。童年时,我常爬在油灯旁看母亲烧火做饭,听拉风箱叭嗒,叭嗒的响声,看灶火忽大,忽小,忽高忽低的闪烁。冬天,北方典型的锅头连炕的优点全显露出来。灶火做饭的余热把土炕烘烤的热腾腾的,我坐在暖暖的炕上爬在油灯旁写字,母亲坐在一旁缝补衣服 纳鞋底,父亲在对面剥玉米,不时和母亲啦几句家常话,一家人其乐融融。

  老房子太破旧了,竟成了蛇虫的栖身地,。老房子屋顶已千疮百孔,我常仰躺在炕上,数房顶的星星,(屋顶破洞露出的光像星星一样)数被烟熏的乌黑发亮的椽只,有天正数 着,突然看到房梁上 一条蛇,蛇身伸出空中半尺多,蛇口吐着殷红的蛇信,在空中摆来,晃去。我吓坏了,父母却说不用怕;蛇是小龙,是镇宅之神,是好虫。我眼看着那蛇后来慢慢爬动,钻入墙洞里。吓的我晚上不敢睡觉,常作恶梦。过后不久,有天夜里,母亲去开门,刚一拉门栓,就见一条一米多长的蛇,爬挂在门缝上,母亲吓的尖叫一声,父亲听到叫声立即跑去,看到是蛇,就取来了铁锨放在蛇跟前说;盘,盘,盘。那蛇好像懂人话,慢慢的盘成一团,父亲用锨端起,蛇有灵性一动不动。被父亲端到村外,放在池塘的草丛中。可恶的是老鼠在屋里肆无忌惮的跑着,把风箱,柜子咬了不少洞。最可怕是蝎子。老房子土墙生长蝎子,蝎子大多藏在诡秘的地方。母亲用旧报纸给土炕糊上墙裙,晚上常听到唦唦声,点上油灯一看,大多是蝎子,一见蝎子,母亲就那来筷子夹起放在水盆里溺死,,或是父亲跑来用鞋底研死它。我曾用筷子夹过几次蝎子,倒霉的是我被蝎子蛰过两次,那真是钻心得痛,痛的我整整在村道上转了一晚。

  老房子太老了,他苍老的身躯已不堪重荷。下雨天,雨水从屋顶的破洞里滴哒滴哒往下露,夏天,蚊虫从破墙洞钻入屋内 ,烟熏都不逃。冬天北风从墙缝唿啸着吹进屋,冷的人瑟瑟发抖。最担心得是房子何时倒塌。父亲看着老房子,多次说拆了重盖,但在集体时代那只是一种奢望,父亲到老也没有付之行动。

  改革的春风沐浴了祖国大地 ,村民们富裕起来,老房子毗邻都盖起了楼房,群楼包围下的老房子更显苍老和破落,,慢慢成为路人指责,嘲笑的对象。二零零肆年我终于作出了决择;拆掉老房子盖新房。我自行设计了房子,将欧洲的 哥特式的建筑和中国古建相结合,举债在老房子的原址上盖了一座中西结合的小别墅。住进宽畅明亮的小楼房,心里总是空荡荡的,总觉的缺少老房子的什么。

  老房子消 失了,消失的连一张旧照片都没留下,但它却铭记在我的心里,我脑海里常浮现老房子的陈年轶事。

老房子散文11

  又见到那栋房子,被时光熏黄了外墙的房子。

  冬天有冰碴子渗进来的墙角,下雨天有水滴落进来的房顶,做饭时推开但仍渍满油烟的窗子。房子的外侧装饰是上个世纪流行的鹅卵石,不同颜色的石头拼成不同形状的图案,时光磨去了石头的光泽,却种上了苔藓。房子的顶,是北方特有的平顶,曾经可以晒着豆子和辣椒的顶,现只有疯长的野草。

  记得妈妈在大院子里教我骑自行车,车轮压过着地上的小石子咯吱咯吱响,我腿短上不去二八大杠自行车,妈妈骑着,我坐在杠上抓着把,到了颠簸的地方我就又喊又笑,撒欢子笑,妈妈说再笑小心风把嘴吹歪。后来我笑起来果然嘴有点歪,不知是不是坐自行车被风吹的。院子里有口水窖,用方铁皮盖着那圆圆的井口,我总是喜欢扒在井口往里面喊一声,然后听着回音,一遍又一遍。后来爸爸说井里有怪物阻止我去,但是我的脑子里极尽自己看过的`图画勾勒出一个可爱而有趣的怪物,再后来,终于通了自来水,井口慢慢的,便被封住了。院子右侧,有很大一片空地,有一年妈妈带我们几个小孩开辟了出来用来种菜,种了很多卷心菜,菜籽一把一把撒进去,我们孩子用脚去踢土,把菜籽埋住,等卷心菜长出来的时候妈妈用借来的相机给我们每个孩子照了相,我当时已经近视,所以我的照片总是微微侧着眼仿佛在瞪人。可是当时那么小的我为什么会近视呢?

  房子只有个厅室,一间大的作会客厅兼卧室,小弟弟妹妹和爸爸妈妈一起睡在那里,床很大,是用两个双人床拼起来的,反正没什么客人,所以那间屋子基本上失去了会客厅的作用。我和最大的妹妹睡在套间,屋子很小,仅放的下一个床和一张写字台。窗外一排大杨树,夏天月亮很亮,明晃晃的挂在天上像个煎蛋摊在盘子里,小时候以为月亮上的阴影真的是月宫,所以总疑心嫦娥会下来坐在白杨树上看我们。那年恰好迷上一种干脆面,每包里面有一张卡片,集齐卡片上的字母可以兑换一台电脑,不记得自己买了多少干脆面,五毛一包吃了很多,每一包的卡片我都拿出来贴在玻璃上,每个卡片上有一个《三国演义》的卡通人物,结果等到整个窗户的玻璃都变成了花花绿绿的,字母M一直凑不到,所以电脑也就没有如愿。因为屋子少,走廊便是厨房,灶台放在窗下,窗户便是抽油烟机,夏天开着窗子,炒菜的油噼里啪啦冒着香气,妈妈在窗口喊一声吃饭啦,我们几个孩子一窝蜂儿跑进屋去,摆桌拿碗放筷,照例的,爸爸要在饭桌上讲一点故事,譬如韩信是怎样从一个小地痞做成大将军的,妈妈则照例在爸爸讲完之后说一点食不语寝不言的话。大家都笑着,笑声积起来好像要把房顶挤破。

  十五年,像风吹过不留痕迹,以前老房子里的欢声笑语,现在都化成了发霉的空气和尘埃。后来我们换了更大的房子,可是爸爸却很少会讲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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