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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的散文

时间:2022-04-21 18:07:12 散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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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的散文

老屋的散文1

  触摸着老屋,指尖划过的是历史。触摸老屋,感受到它的跳动。老屋留给我们的不仅仅是温暖,更多的是一种踏实。所以老屋在,人心就不会散。老屋的每一寸肌肤都显示过他辉煌过,神气过。老屋见证着历史,默默的见证。默默地像是一位聆听的老者。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那么微弱。仔细聆听。又在微弱但又有节奏的在跳动。

老屋的散文

  历史像一把无情刻刀改变了老屋的面貌,他已不再年轻,但不服老,颇有一丝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来头。熟悉这是我对老屋的评价,有我儿时在老屋的`痕迹,并不直的“一”字。它见证着我的成长,历史仿佛在我身上重演。我已越来越不需要老屋,但又越来越对老屋有所依赖,担心老屋的命运,这位老人能不能熬过谈的风烛残年。令人揪心。老屋或许已渐渐退出历史舞台,它承担着我太多太多的快乐与踏实“拆了,盖新的。”这句话不知听了多少遍。一遍遍心里在默默祈祷。或许这是老屋最后的归宿,也是的归宿。但老屋似乎并不买账。久而久之,就再也没有提起过。我又重新一遍遍触摸小时候的痕迹,那么真切令人回味。

  山东潍坊山东省青州第一中学高二:潇潇晓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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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的散文2

  童年的时候就清楚记得我家的老屋是上上世纪的建筑,虽几经改建,但任保留了原有的面貌,高高土墙内灌以密密支撑的禾木柱子,凭借四周柱子的支撑又建一土楼。记忆中,老屋曾改造过两次。改造前的老屋是以草修葺的房顶,年头太久,祖母催促父亲将屋面换成鲜艳的红瓦。那时我家也属于贫寒阶层,但老屋毕竟是祖辈传下来的,相对当时整体乡镇建筑,又属那个年代最为堂皇的,克服困难,还是要将它维护一下。

  老屋也能算是卢集的乡间名胜,当年门口是长长的街道,遇上逢集,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摩肩接踵。走脚小贩摆开了摊子不住地吆喝,孩子们绕着街道巷子奔跑戏耍。偶有过往的人群仰头看看老屋土楼的房顶,窃窃地嘟哝一声:“喏,这家有钱”!

  听我爷爷说老屋是他用二斗玉米从殷姓地主手中换来的,当时老屋土楼很是很风光,生意据说做到南京,上海,只是后来土楼闹狐仙,财主害怕就转给我爷爷了。于是土楼变得让人害怕起来,自已一个人从不敢上去,没事就站在楼下向上凝视,胡乱猜想。天上白云飘过,像有飘逸俊俏的狐仙飞来。太阳落幕黑漆漆的,土楼仿佛传出咚咚脚步,想着狐狸长长的尾巴,狭长的嘴,吓得撒腿便跑。

  在旧时的农村建房子几乎很少用得起砖做基础,我家的老屋却是六层砖的地基,且是青砖,墙体则是麦秸秆和泥再用木柱榫卯垒起,屋顶用禾木、芦苇杆蓬盖的,上面再修葺以麦秸杆以防漏雨。日本鬼子侵略中国年代,那些为所欲为的'鬼子把太阳旗插在老屋房顶,鬼子进村的步伐惊起深夜的犬吠和鸡鸣,让这个世纪老屋发出过正义的哀鸣,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年代,老屋显示出太多的无奈和无助。

  二十年前,祖父因病离开了老屋,临走时拉紧我父亲的手向老屋莫明指了指又疲惫地回头看了一眼土楼。那天,我们全家的哀泣使老屋苍老了许多,那棵由爷爷亲手栽在老屋庭院中的枣树也悲戚地挥手送别,遒劲的树干和婆娑的声响像祖父谆谆教诲的话语,老屋依然还是忠实的聆听者,此后每次回老家看到这棵小枣树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了祖父的身影。

  父亲接过了老屋打算把老屋拆了重新盖几间新屋,但祖母坚决不同意“这个老屋是几辈子人居住过的,承载了我们这个家族太多的风雨和血泪,虽然破旧,但也能遮风挡雨,将屋面换成清一色的红瓦将就着住吧!”于是就顺着祖母的愿,修葺后再用石灰水粉刷一遍,甚是整洁;在父亲的打理下,土楼里变得有条有理,父亲把它改进成他的裁剪工作室,屋内挂满了父亲的裁剪样板作品,祖父留下来的老式桌子成为老父亲龙飞凤舞的舞台,闲暇时父亲依窗而坐拿着喜爱的裁剪书籍惬意地消磨时光......

  好奇总会战胜恐惧,终有一天我偷偷爬上土楼,一股刺鼻的书香味道沁人心脾,几只闲置的柜子里翻出很多线装古本三国,红楼梦......我顽皮地将几本书撕了叠成纸牌玩耍,最终被父亲发现把我训了个遍体鳞伤。近几年,老父亲在我要求的同意下也会到城里来住上一段时间,每来时老父亲都回头顾盼老屋,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老屋,其实我看得出来,父亲是不愿意离开老屋地;春节刚过,天气稍有转暖,父亲就闹着要回老家,在父亲的严词要求下我只好在麦收前把老父亲送回了老屋,继续过着和老屋相依相守的生活,也把我和家人的牵挂带回了老屋。老屋也在岁月的沧桑中静静的,默默地等待着。

  前几天,我回老家看父亲,走进老屋,一幕春天的景色已被老父亲揽收在老屋四周,门口扩建一菜园郁郁葱葱,院后摆满了花草,呈现生机勃勃的碧绿,院中祖父栽植的那棵枣树也露出青绿嫩叶,但缺少了往日的遒劲与苍拔,更多的是沧桑,老屋,您还记得我吗?

老屋的散文3

  午休,突然从梦中醒来,梦里故乡的老屋如海市蜃楼般地浮现又消失,顿时心里异常地难受。老屋已然不在了,每每梦到老屋时,都有一种魂无所依的感觉。

  老屋是三间的土墙小瓦,坐落在村子里的东南面。村子的南边是呈W形状的林步山,村子就沿着山坡向北延伸,呈南北走向,所以各家各户的前后门一律是以东西向开的。我家的老屋大门朝西,紧挨着堂哥家的后门,中间的过道与另外排列的几家过道,拼成一条长长的小巷。老屋的后门则是朝东,没有任何的遮拦,宽敞的院子并没有院墙,呈开放式,左前方是两颗高大且合抱的椿树,浓密的枝叶覆盖了老屋几乎五分之一的屋顶,连同一间低矮的猪圈。由于地基高朗,不规则的台阶下面就是出村口的小路,蜿蜒地延伸到田地的深处。所以早上一开门就能看到宽阔的原野,以及原野上方的日出。

  老屋是典型的农家木制梁枋式结构,高大的三匹梁枋犹如老屋的骨架,支撑着老屋所有的重量,厚实的土墙好比是老屋粗糙的肌肤,冬暖而夏凉。光洁却凹凸不平的地面,没有任何的包装,夏天赤脚走在上面,有种凉舒舒的感觉,踏实而温润。老屋梁柱很粗很圆,木枋宽而厚实,一律笔直,黝黑的颜色显示了老屋的历史。父亲在世时曾说过,老屋是“共产风”时,在拆掉三进祖屋的基础上搭建而成的,所有的木头都是祖屋上原有的。

  老屋中间是堂屋,两边各有一间房屋,左边的前半间曾经有二奶奶居住,二奶奶没有子嗣,而父亲又是二奶奶的继子,因此一直和我们居住在一起,直到她去世,可能是因为二奶奶喜欢我的缘故,父亲让我住在二奶奶曾经住过的屋里面,只是重新开了门。左边的'后半间是灶房,灶房在大门的左边,将老屋凸出去两米多宽,大门的小巷也因此而止住,灶房倒是宽敞了许多。灶台上有一大一小两口铁锅,在灶台里外的两个边角处,分别嵌入一大一小的两个吊罐,吊罐里储满水,这样每当烧饭时,吊罐里的水也就热了。烟囱照例是嵌入灶壁的墙体内,直接排到外面。小时候没少在锅灶内烤过山芋,或是跟在母亲或者姐姐后面要点吃的,年少时每每饿了,或是在锅里铲一块锅巴,或是在碗橱里弄一块饭团。记得高考那一年,因为考得不好,跑出去打工,母亲躲在灶地下独自抹泪,而父亲则站在灶房朝小巷开的一个窗户面前,直到我的背影转过小巷另一头的屋角,才脱离了那两道苍桑而严厉的目光。

  老屋右边的一间房子是父母亲居住的主房,从大门右手的房门进去,沿左手边的箱架子上,是两只叠加的老式樟木箱子,然后就是一张老式的桌厨,再往前去,就是低矮的床头柜和是一张带踏板的老式大床,床头柜放在踏板上。床上常年都挂着纱帐的,这样恰好将墙面的凹凸不平遮盖了起来。桌厨上摆放了一些做工并不精美但却古色古香的罐子,罐子一般装的是农家自制的如焦面和炒米糖等食品,偶尔还有买的酥糖方片糕等其他吃食。小时候父亲早上哄我去放牛,会从里面掏出一块东西来,让睡眼惺忪的我在贪吃的诱惑下放弃睡觉。

  堂屋宽敞,从大门到桌子约有八步,留下一大段的活动空间,那张八仙桌是父亲从贵州贩木材时弄回一棵整木打造的,香案上方每到过年都会换成不同的中堂画,桌子的右边原来是有一张床的,可以坐在床上吃饭,但随着姐姐们的长大,睡在堂屋显然不合适。父亲就在他们房间的后面重新搭起了一间房,堂屋的床则归了我,直到二奶奶去世之后我才搬离堂屋。后面搭建的房间并不理想,要较老屋矮了许多,不像老屋的梁枋之间能够通风,虽然开了一扇窗户,但没有改善房间里通风条件,可姐姐们却在里面生活的白白胖胖,直到一个个出嫁,里面才彻底改做粮仓。

  老屋大门的门槛是一块长条的青石,已然磨得光光的了,夏天的中午,捧着一碗饭坐在门槛上非常地惬意,而我小时候则喜欢逮住萤火虫,将它摁在青石板上,用手顺势一划,就会留下一条长长的荧光,然后看它慢慢地暗淡下去。堂屋左手边的墙壁下常年摆放了一张竹床,对着后门口,东面的风习习地吹过来,中午能睡一个好觉。晚上则将竹床搬到后门口的院子里,将劳累了一天的疲惫身子扔在竹床上,看天上繁星点点,和姐姐们找流星,倘若遇到父亲高兴了,央他说一段故事。夜深了,就在竹床上支起蚊帐,伴着夏虫的高低起伏声进入梦乡。

  老屋在我工作四年后,父亲卖给了对门的堂哥,父亲是为了到我那儿去,对老屋做个了断。堂哥是个谨慎的人,让我在协议上签字,是怕我以后反悔。父亲在,我对老屋似乎无所谓,因为父亲就是我的记忆,可父亲去世的第二年,我彻底后悔了,那一年清明我带女儿回家祭奠父亲,远远地看着老屋,泪流满面。后来堂哥又将老屋推倒,在原有的基础上盖起了三层楼房,据堂哥后来说,在老屋的地基下起到了许多的石板,其中还有一块无字碑,因为不明就里,就原封不动地仍然放回了原处。可老屋已经不在原处了,老屋前两棵合抱的椿树也不在了,老屋只在我的梦里,让我魂牵梦绕。

  好在我还一直还能记得在老屋里的初始记忆,那是在好小好小的时候,还是躺在摇窝里,清晰地记得老屋厅堂上的亮瓦,太阳的光从亮瓦里投射下来,光柱里有很多微小的尘埃在跳着舞,屋外偶尔传来几声狗叫,还有公鸡那绵长的打鸣声,伴随着左邻右舍或远或近的说笑声,嗯,彷佛还在昨天,是了,那才是我记忆的起点……

老屋的散文4

  幽深、庄重、威严,这是祠堂给我的感觉,在众多的祠堂逐渐被现代建筑所取代之后,这种感觉仍然没有消弭。

  祠堂的原初功能是用于祭祀,也有刚开始是独立的房舍,后来将同姓族人集中到一起,成为融祭祀与居住于一体之说。小城残留祠堂越来越少了,仅有的几个祠堂也孤独零星地陷入高楼的包围之中。

  从上向下俯视,祠堂呈“回”字形结构,小青瓦覆盖的屋顶从四个方向向正中间天井倾斜而下,意指“肥水不落外人田”。四方形的黑色轮廓仿佛沉向水底的黑色时钟,又像是一砣铁,在下坠中隐隐激起看不见的漩涡。这些祠堂里仍有人在居住,余的家就住在里面,不过几年前他将原本属于他的木制结构房子改造成了砖混结构,在里面完成了他的婚礼。祠堂两侧的外墙叫“马头墙”,典型的徽派建筑中,“马头墙”比其它几面墙要高,有防火作用。大门是对开的木门,冗重而高大,由于年代久远上面的油漆早已剥落。横在门中间的是一条青石板门槛,比普通民宅要高,都已被磨得油光锃亮,有数不清的人曾从上面跨过,也有停留在那里,坐在上面休息片刻,他们的身影就那样不知不觉被嵌在里面了。祠堂里面的地面一律用青石板铺就而成,中间交错着砌入一些竖排的小青砖,用以防滑。祠堂分为上堂轩和下堂轩,上堂轩比下堂轩稍高,上面供奉着祖先的牌位。下堂轩为家庭吃饭会客之用,两堂轩相接连,中有天井。左右为住室,房舍除了基础是约50公分左右的青石板,上面的部分全部都是木制结构。支撑房屋的几根柱子都是坚实、粗壮的圆木,支撑它们的是一个个石鼓。光线和雨水从正中间是天井垂下来,四周修建有细小的沟渠,供雨水流淌。祠堂四周的.外墙上是不开窗的,房屋窗子都是朝内而开,是很精美的木雕窗户,上面雕有各式各样的窗花,刚开始蒙的是窗纸,后来换成了玻璃,一道道窗帘在里面开合着,一个人生命中的一部分也随着窗帘一起开合着。

  祠堂里住的大都是同姓的族人,如龙家祠堂、余家祠堂等,后来也有一些不同姓氏的住了进来。城里,也有人管祠堂叫做老屋,这有一种怀旧情绪在里面,不知延续了多少年。大户人家装潢非常考究,将地面夯平之后,地面用青方砖铺成,砖须铺得整整齐齐,砖缝里用石灰勾出一道道笔直的白色线条,青砖质量非常好,据说几百年不会腐烂。也有用石灰、细土、某种草灰捶制而成的“三合土”铺成地面,据说有防潮隔热的功效。有一年雨季,刚参加工作不久的我和余在祠堂的天井里坐着,雨突然笔直地从天井里泻下,顺着沟渠肆流淌,雨水落地溅出的水花洒在我们身上,我与余都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白亮亮的雨水从天而降,再消失于小城的下水道里,两个年轻的后生坐在百年的祠堂里就这么目视雨水而无动于衷。雨停后,我抬头看看天井上方,阳光出来了,天空蔚蓝,飘着几朵白色浮云,时间已近黄昏,我就起身回家。这是一个平淡无奇的雨季,两个平淡无奇的懵懂青年,记忆因为祠堂而存留了下来。

  乡下的祠堂与城里的不大一样,乡下的祠堂一般都无人居住,作为逢年过节村落祭祀祖先的场所,祠堂在这些时候非常热闹,鞭炮与香火都燃放起来,祭品摆在供台上,子嗣们拜伏在地,祈求祖先的保佑。族人的婚丧嫁娶都在此进行,凡有大事也在这里商议。有一次下乡,我们去了小城唯一的山居村落先锋村,车辆盘旋绕过几道山梁,停在一处山洼中的村落旁。我独自一人四处走动,在众多连片的青砖黑瓦房屋中间,我发现了一个祠堂,高大庄严的朱红大门半掩着,阳光从半边门里射进去,有浮尘涌动。进门后,一条窄窄的通道通往祠堂的正堂,地面全部用宽大平坦的青石板铺就而成。通道两侧青砖砌成的墙上有几个小小的雕花窗户,都紧紧关闭着。经过约20米的通道就到了祠堂正堂的门口,正堂高大宽敞,门是敞开的,但用尼龙网隔开,进不去,里面左右两侧堆满了高高的柴禾,还养了很多鸡。正对面墙上高高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黑底红字,但被浓厚的灰尘与蛛网遮住了,看不清是什么字,只有几笔遒劲的撇捺从灰尘和蛛网里奔突出来。很明显,这是一处被荒废已久的祠堂,但从建筑的规模与考究来看,可以想像祠堂先人们曾经的荣耀与辉煌。

  这是下午4时许,在群山的环抱中,光线开始慢慢暗下来,站立片刻之后,我转身离去,却在过道里又转过身,拿起相机想把祠堂拍下来,当我调好焦距按下快门的瞬间,一个老人从突然从过道这边闪现,并迅速走向对面,消失在侧门里,行动之快让我猝不及防,速度让这个留在相机里的人身影模糊不清,只能辩别出是一位矮小的女性老者,身影有些佝偻,散发出历史碎片中幽深、潮湿的母性光泽。

老屋的散文5

  老屋是一只停在记忆里的风筝,定格了三月的思念。只有麻雀和老榆树,陪老屋慢慢老去。那些曾温暖我们记忆的故事,在杏花烟雨里,依稀往日的欢笑,还有那灰瓦上的青苔,也重复着昨天的故事,但还是剥离不了三月的忧伤。那墙角的尘土和炕头斑驳的烟迹,仿佛承载着母亲那一代人的梦幻和炕头温暖故事。

  那些年,老屋把我们的童年栽在了炕头上,想起了要比池塘边的柳树和操场边的秋千更觉耐人寻味。虽说我们是光屁股蹭着竹席,但也生长了许多终生受益的故事。母亲在老屋里挪着针线笸箩,一针一针地缝补生活的琐碎,炕烟钻进窗户纸的缝隙,和阳光打着结,暖意从屋子的角落和母亲的脸颊轻轻地滑落,洒向无比丑陋的老屋的任何角落。我们围着母亲“打花花手”,听“七个野鸡蛋”的故事,我们不停地问着故事的结局,母亲善意的谎言便将故事的结局改为对我们的教育和提示。屋外喜鹊喳喳地叫着,母亲示意外面来人了,我们一骨碌爬下炕。一度欢乐和吵闹又移到了屋外,此刻的宁静是属于老屋和里面的母亲。或许在那个年代老屋和母亲一样也有不快和忧伤,母亲的忧伤不多,最多是担心我们吃不饱,穿不暖,而我们是不在乎于吃穿,只要老屋的炕是热的,间或冒着烟,我们的心就是暖和的。

  老屋好像不大有太多的忧伤,懒懒散散地躺在村子的向阳的一角,悠闲地过着他的春夏秋冬。好像和我们一样有梦,而太简单了或要求不高,所以就感觉没有什么痛苦和忧伤。我依稀记得只有祖父和祖母在老屋里读完他们最后的时光,老屋在我们的哭声里略显有些悲凉,空寂了些许日子,随着岁月的出进,时光的冲刷又恢复了原样。黛青的屋瓦,青苔斑斑,屋顶被柴烟熏烤的山椽,黑着脸,泪迹纵横。屋墙丑陋着脸,烟洞就像我们摸鼻涕的脸蛋,只看见嘴唇和牙齿,其余都是黑的。

  只有老屋温情夏夜流淌的故事,是我们永远抹不掉的记忆。夏季,家乡人都比较忙,母亲和父亲都要给麦田、豆田除草,因此早出晚归,家里的猪呀、狗呀、鸡呀就靠我们这些光屁股娃娃。天气暖和了,我们不窝在老屋里,都在乡村活动。实在饿得不行了,才肯回家,一进家门,看不到母亲的身影,心里有点失望。一屁股坐在老屋的台阶上看下蛋母鸡一个劲儿的骚情样子,它红着脸,挺着胸部,一左一右在廊檐下来回踱着步子,“咯咯蛋,咯咯蛋”的功劳声从前院一直叫到后院,声音懒洋洋地在屋子周围蔓延。阳光照进了屋门的地上,老屋静得只能听见蚊蝇出出进进的声音。我饿极了,家里没什么可吃的,只能等母亲回家做一顿饭。说是饭,其实是一顿清得能照见屋顶的清汤,我到现在也没明白,父母是怎样扛过来的。

  “杈杈背斗,烂木掀,吃早饭,日头端;吃黑饭,星宿全”这首母亲教我歌谣,现在才明白是那时农村生活的写照。夏天,天黑得比较晚,有时,母亲把晚饭做熟,我们已经在老屋里的土炕上睡熟了。有时,家里如果能做点燕麦面蛋蛋,母亲怕我们睡着,就嘱咐父亲哄着不让我们睡,我们依次排坐在老屋屋檐下的台阶上,屋里黑着,天空繁星点点,就像撒在青石板上的珍珠。“月亮光光,爬上墙。”月亮在我们地呼唤声下,慢慢地爬上老屋背后的山顶,老屋的台阶连同院落都温情了许多。月光照着父亲慈祥的脸,银河宽宽地从村这头拉向那头,款款的',透明着,亲近了这个朴素的农家小院。屋檐下一丝一丝的晚风,带走时常打搅我们的睡意,仰起小脸看繁星点缀的夜空,听草虫飞过院落的声音,还有父亲给我们讲述的“牛郎织女”的故事。晚饭好了,我们还沉浸在美妙的故事里,母亲为了哄我们尽快吃饭,就笑着说:“吃吧,这是乾隆爷吃过的好饭!”那时,我不知道乾隆爷是何许人也,但我清楚地记得她拿平常不过的燕麦面蛋蛋,说成“金线吊葫芦”,这样诗一样的名字。每每想起那时的情景,情趣历历在目,连老屋周身的空气,也好像一刻不离地行进在时光的长廊里。

  后来,随着我家生活的好转,老屋也跟着我们换了几次容颜。父亲把祖父手里将近50年的,在我们记忆里生长故事的那间老屋翻修了,给它装上了玻璃窗户,并用青砖砌了地基和做了码头。按父亲和村里人的说法就叫“穿靴戴帽”,父亲还在里面盘了一间大通炕,说是叫在城里工作的大伯和小叔回家一起过年。那时再穷,孩子高兴的就是过年,每天掰着指头在算,连做梦都带着年味,并提前给村里的同伴炫耀大伯他们一起过春节的事。至于父母为老屋换容颜拉的账和付出的辛苦,我们也从不过问。

  时光在我们天真的盼望中好像过的很快,年终于来了,小叔和大伯来了,我们16口子人挤在老屋里迎接特别的春节。那时,我家还没有电灯,点着煤油灯,父亲特意用罐头瓶做了几盏大一点的灯盏。三十这天,伯父嘱咐小叔把他们从城里带来的蔬菜和肉,父亲杀的年猪和自家养鸡产的蛋,做成了两桌丰盛的年夜饭,什么的“红烧鲤鱼”,“蛋饺”、“苜蓿肉”……伯父为我们家写了春联,我影响好像是我家第一次贴春联。我现在还记得贴在老屋上的“父子同心山成玉,兄弟协力土变金。”玻璃窗也贴上了母亲剪的窗花“喜鹊闹梅”、“年年有鱼”、“鱼儿闹莲”……老屋在特别的年中显得大气,红红火火。夜晚,我们还放了烟花,有“大地春雷”、“手捧烟花”、“响尾蛇”等,流光溢彩的烟花装点着老屋及老屋周围的院落。老屋把我们几家人连在一起,老屋把生活留在记忆的梦想里。

  多少次,我不能割舍那段记忆,因为从母亲的怀抱到老屋的炕头有我童年的足迹,有母亲挑灯陪我夜读的影子,有我和同伴喝罐罐茶的场景,那时,别人问起,我毫不含糊地说“我家!”自从我们长大成人,结婚生子,因工作,间或是因赶着时潮进城,不知不觉也给老屋贯了一个名字“老家”。也许这样就多了对她的思念,老屋牵着我这只风筝的线,无论飞多远,也忘不了线那头。

  三月,我跟随春风的脚步,放牧拥挤的心灵。当踏进老屋的那刻,难以平静心头的牵挂。在老屋里的岁月,我常思索走出去,而走出去我就像一个离娘的孩子,心情累了在哪儿歇息,梦久了谁来叫醒。城市的夜晚太喧闹,月色只能照见低矮角落老屋的枯瘦,灯光拉长了夜的思念,你陪我长大,谁陪你变老。

老屋的散文6

  妈妈说我小的时候特别调皮,就连爸爸上屋顶修房子我也要跟着上去,我给爸爸递着茅草,妈妈在下面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小心。爸爸总是会心的一笑,继而说:伢子,懂事了,知道帮爸爸干活了,那年我只有三岁。

  那些锈迹斑斑的痕迹,那些揪心的一草一木,和那个在风的吹动中飘摇的茅草,这一切已经表明老屋已经接近垂暮,父亲咬着牙把日子过好了,就是在这所老屋里有了第一台黑白电视机,有了第一辆自行车,老屋印证着父亲的奋斗,印证着父亲对未来的决心。

  这是属于我们这个家族的老屋,剥蚀在风雨中已几载。她深入泥土的根脉,随着岁月的所有走向,庇佑着我们的成长。哪怕世事易变、深巷无人,哪怕隔着久远的年代,我们家全部的生活场景,已经清清楚楚地发生过,且以物证的形式,名正言顺地留了下来,成为绕不开悲喜交织的回忆。

  老屋的'后院苔痕深绿、杂草掩映,四周飘逸着青草与泥土的气息,安静得令人感动。我深深体味着其无声无息中释放出来的沉郁、绵长的历史质感。一两只细小的虫子,从草丛间纷纷飞起,吻醒枝头的风景,许多发黄的往事,便如溪流沿着记忆的裂缝流动出来,虽壁垒分明,汉河楚界明晰,仍兜兜转转地走了出来,氤氲在我心间,构成鲜明而醇厚的浓浓情愫,让人敬仰动容、感慨不已。

  这里承载的欢声笑语久久的萦绕在上空,那些美好的期许被验证着,那些美丽在城市的斑驳陆离中愈加显得完美,浓浓的情意在老屋里尽情的展现,也许那些斑驳依然验证着曾经生活的苦难,验证着曾经的苍桑,只是现在我脑海中充满思念,抚摸着老屋的被岁月剥蚀的墙禁不住潸然泪下。

老屋的散文7

  之所以如此怀念老屋其实是怀念我的父母,我终于知道父母已经老了,他们已经在走下坡路了,也许会如同老屋一样遭遇被拆的命运,我一直想等我出息了,一定叫父母过上安详的晚年,可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想趁着父母还在多尽点孝道吧。至少在父母离去之后,自己的内心不会那么的愧疚。

  曾经多少次,母亲的苍苍白发搅得我内心疼痛,曾经多少次,父亲弯如苍穹的'背影让我泪水涟涟。父母在老屋里劳作的身影依稀看见,梦中塞满温暖的叮咛犹在耳畔,老屋斑驳苍老的身影在落日的映衬中迟暮垂怜。

  回到家里,开始喜欢和父母聊天,听他们叨叨一些乡间乐趣,喜欢听他们感叹生活的点滴,自己竟然会亲自下厨,为父母端上热气腾腾的饭菜。我分明看到母亲的眼角有颗泪滴,虽不晶莹剔透但却是一份幸福的满足。

  窗外,远山寒烟笼翠,柳丝软系。细雨飘落,疏疏密密地敲打着芭蕉屋檐,也敲打着窗前人的心事。弥漫着一层盎然的古意和悠远的老屋,在一个人的仰望中,潜伏着一种无形的力量,那种生死不渝的维系,唤醒我坚守下一段人生的信心和安心。

  老屋,是一个可以忘掉时间的地方,一处连同自己也可以忘掉的所在。在这个疲于奔命的年头,她长在苔痕渐深的岁月里,经历着每一个平凡的流年里,海棠依旧,物我两忘,不光辉亮丽,却默默地散发着内心的芬芳,被我们长久而眷念地记住。

  永别了,老屋!但我始终相信你将在我的脑海中永存。

老屋的散文8

  我老家在清江边的山里,那里有很多山,像一群人肩并着肩,手挽手,紧围着,围着那玉米地、稻田、枇杷树、芭蕉叶、老黄牛,还有山脚下的我那瓦屋。

  老家那瓦屋,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建的,建筑面积约二百五十平方米,花了三百多块钱,家里的多年积蓄就堆在了那屋上,从外表来看,只不过是把房顶上的茅草换成了瓦。

  那时做屋没现在这么复杂,设计、施工都是乡亲邻居。木匠、工程师就是一个人,做屋的材料一般不会外出购买,要木料就到山上砍,要土就在地上挖,就连那房上盖的瓦也是队里人烧的。老家人都很淳朴,那家有事不愁没人帮忙。那时除了供一日三餐,也没听说要给工钱,只是别家有事再帮别人,大家就是这样相互帮称着,联系着。在读初中时,为了还人情,我还给邻居家里挑了一天墙土,走在不宽的土墙上还是有些心慌,好在墙不高。一天忙下来就累的不行了,主人多希望我再帮他一天,只是全身无力,像吃了铅一样,重的拖不动。

  在农村做屋是家里的大事,表面上看很简单,但过程很复杂,看屋场,确定开工日期,就连屋的大门的朝向也是有道道的,说是要对准远山的低凹处,以免对面的山挡住了家的财路。

  那时确定屋场是很慎重的事,总是要找风水先生看看,生怕屋场风水不好影响了后人的前程。说我老家那屋场好,源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我家住了一批地质勘探队的工作人员,有一位工程师对我老人说,你这屋场好,下面有个金马子呢。当时不过是说笑而已,让老人高兴一下,可当地人却当了真。只要我家里有什么喜事,就又会与那金马子联系起来。就连我后来考上了大学,不少人认为是我那屋场好的缘故。

  做屋什么时候开工动土,老人都要翻翻老黄历,或者请人算算,选择良辰吉日。农村人一般不在屋周围随便动土,特别是家有孕妇,当年是不会大兴土木的。有一年,邻居家里连续几天死了三个老人,还带上了一只猫和一条狗。传说是他家附近的农户建新屋惊动了五皇,而邻居的屋正好在那脉上。老乡虽然这么说,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没什么科学道理,只是没人敢破这个例。

  做土墙那模具长约150公分长,高、宽都是50公分左右,每打一板墙就像块大砖,一块块堆上去。墙垒到两三米时,就用大拍子拍,让它表面光整,那拍打的声音几里路远都能听得到,一拍子下去整个墙都会抖动。墙垒到一半时就休息半个月,让下面的墙体干些了再继续。这样光做墙也要两个多月。

  那时屋做好了就可以搬进去,因为整个做屋的材料是纯天然的,连一个铁钉钉也没有。只是搬家时有些讲究,如筷子、碗要先进门,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都要在火垅里升起大火,亲友邻居欢聚一堂。饭菜做好了,要先敬已故的祖先们,并在桌子下烧点纸钱,大意是家里红火不能忘记了祖先,同时请他们保佑一家人平平安安。那燕子也是喜新厌旧的主,据说我们搬到新瓦屋不几天,它们就搬了过来,也给那新屋平添了一点喜气。

  那屋周围除了菜地,还有竹园和各种各样的水果树,如梨子、李子,柚子、桔子、枇杷树等等,一年四季就不愁没有水果吃,到了夏天树下就成了人们天然纳凉的地方。

  由于父母在外工作,我和弟弟两、三岁时就送到婆婆爷爷这里抚养,我的童年、少年时代大部分时间就是在那瓦屋里度过的,并在那儿读完了小学。

  在我的印象中,婆婆爷爷一年四季总是在从家里到地里,又从地里到家里,含辛茹苦的劳作着。每当爷爷收工回家的时候,两兄弟就站在大门口不停地叫着“爷爷、爷爷”的,爷爷总是笑嘻嘻的,不停地答应着。有趣的'是,爷爷养的那头大黄牛,对养育它的人表现得很温顺,但如果遇上它不喜欢的人,它就会用脚踢他,或用角顶他,耕田时,只有邻居曾爷爷架得住它,我至今仍不明白他用的是什么方法。

  我6岁那年的夏天,爷爷晚餐后突然出现肚子疼,呻吟不止,由于交通通讯不便,没能及时就医,婆婆用了一些土法也不见效。等到第二天医生到了,爷爷也没脉了。爷爷那时还只有五十六岁,身体棒棒的,如果是现在的条件可能就是另外一种结局。

  爷爷去世后就靠婆婆照顾我们两兄弟。小时兄弟俩很调皮的,每天总要弄点新鲜事,如上棕树弄点棕树米米请家家;爬到山墙上到那牛子洞里掏麻雀蛋,捉麻雀玩。经常不是弄伤了手脚,就是打水仗弄湿了衣裳,有时玩过了婆婆也会发怒的,那小竹条子偶尔就会在你小腿上留下红色的印记。特别是老人见我们捉麻雀玩就不大高兴,总是说,玩鸟的娃娃是不会读书写字的。

  婆婆是个精干勤快的人,对人和蔼可亲,四周邻居休闲时、劳作休息时,就会到家里坐坐,父母带有什么好吃的,婆婆也会拿出来让大家品尝一下。婆婆没事时,我们就会躺在她怀里要她讲故事,讲了好多好多,只是现在记不清了,不过当时还是听得有滋有味的。在那困难的年月,稍好点的东西婆婆都舍不得吃,每过几天就会弄点罐子米饭,罐子肉,让我们改善一下生活。

  婆婆是没文化的人,可她知道有文化的好处,上城了忘不了给我们买几本小人书。家里好玩好看的东西多了,就成了小朋友经常聚会的场所。上中学时本来可以到父母工作的地方读书,但考虑到婆婆一人在家,就选了就近的学校,虽然是寄学,但每周可以回家。每到放假那天,婆婆早早就准备了好吃的,老人快乐,我们高兴。每次回家了,婆婆总有讲不完的话,大多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有时我睡着了,老人还在讲。婆婆可能是太孤独了,平时没有向别人倾诉的机会,只好向孙子说说。

  在那些年,过年过节父母才回家,在我们家没有腊月三十,或正月初一,父母要借那几天休息的机会,多做点家务事,还带着我们上山砍柴,背柴,以备老人平时之用。看似很辛苦,也有不少乐趣,从中体会到了农村人的艰辛。

  老屋曾受过一次大灾,那是一个夏天的下午,天上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大风吹的声音令人恐惧,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冰雹,将屋顶上的青瓦打了不少洞洞,吓得我们都躲到桌子下面。大约一个多小时才结束,打开门一看,那冰雹最大的像鸡蛋,玉米地里只有那玉米梗子还站在那里,看到那惨景,老人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流了出来。

  25年前,婆婆倒下了就再也没起来。清明节前,父母带我们去给婆婆爷爷扫墓,母亲说,爹啊,妈啊,我带儿子孙子来看您们哪。当时我鼻子酸酸的,也不知道拿什么能回报他们的养育之恩。

  几十年过去了,我因工作的关系又搬了几次家,可那老屋还在,每次回到老家走亲访友,或给婆婆爷爷扫墓,我总是要到那老屋周围转一转,看看那竹园、水果树,那儿时请蚂蚁儿的青石板,从中寻找点童年记忆;每到炎热的夏天就又会想起那老屋的清凉。

老屋的散文9

  老屋,童年的温床,盛满我快乐单纯的记忆。

  傍山而建,正门是一片水田,背靠一座山丘。据家谱记载,老屋的后山称后门山,意为后门所对之山。站在后门山看老屋,就象是一个正方形的“回”字。“回”字中间,是一个露天的四方庭院,仰头能看到天,村里人又称为天井。老屋的天井,主要是便于采光和通风之用。关于老屋建成的时间,据说是高祖父还上辈的事,不过家谱并没这方面的详细记载,连父母亲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长条青石块砌成的庭院石阶,鹅卵石铺设成太极阴阳图案的庭院地面,梁柱组合的木构框架,以及屋顶上还沾着青苔的'青瓦片,似乎还在轻轻诉说着老屋的年迈,诉说着那个久远年代的建筑风格。

  其实,老屋并不是一间意义上完全独立的屋子。它有点类似“围屋”,里面分住着十来户人家。凡同住老屋的,都是族人,自然是同宗祠同姓氏有着不可分割的血缘关系。换言之,老屋的人,都是同一宗室沿续下来一代又一代周姓的血脉。老屋的结构,户室与户室之间,相对独立却又两两相连。邻里之间用泥砖分隔,上层则用编织的竹篾隔离。单间户室又用厚木板铺隔成上下两层的阁楼,楼上可以住小孩,也可以放置杂物。底层却不一而同的留着个侧门正对庭院。村里这样的老屋,有好多座。从我有记忆的时候起,每户人家的门,大白天基本上是不关的,可以相互走家串户。只有晚上睡觉时,才会关门。

  能关上的是老屋各家的房门,关不住的却是邻里隔不断的亲情和乡情。

老屋的散文10

  在山脚,抬头一望,就能见到穿行于山坡榛莽草丛中逶迤蜿蜒的石梯。

  这石梯已有些倾圮了,但却并不穷窘,东坍西塌里透出一股子宁静与古朴,甚至隐隐地有些哲理与禅意。石梯中央,钢錾凿出的纹路已被农人的布鞋乃至赤脚磨得踪影全无。而石梯边缘却还完整地保存着清晰的纹理。那细密整齐的,一定是沉稳娴熟老师傅的杰作;而那粗糙散乱的,或许是心浮气躁的徒弟初试身手的笨拙,或许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郎听到林间鸟鸣、少女山歌的一时走神,或许是刚刚新婚的年轻石工回味起新娘娇媚时“噗哧”暗笑洒落的甜蜜……

  石梯依山就势,顺坡而造。慢缓处,平稳舒展;陡峭时,峻急紧张;若转弯,则有一小小平台,台边摞石几块,行人可坐歇脚;需防护,仅叠石一条,略高出梯面挡拦警示。石梯精致小巧,宽不及一米,两人对面需侧身而过;若有人挑担迎面,对行者需收腹掖胸站于梯边避让。行一段,石梯旁的土坎或石岩上便挖凿着一尺见方的小台,这是放置背兜底部供负重者站立歇脚之处。

  石梯左右扭曲、前后翻涌、上下起伏,一次次从无路可行处延伸出来,一次次将大自然的不可能变为人类的可能。但随着时光的推移,石梯上的苔藓,石梯边的野花又与岁月的风风雨雨一起,将石梯人为的痕迹冲洗得干干净净。石梯素朴的身躯早与山间的杂树、野草、荒溪,树林、草丛、溪沟里的虫鸟、牛羊、游鱼,以及松风、雾岚、晚霞一起,成为山野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缓缓沿梯而上,慢慢融入山野,天籁般的声响渐渐从石梯深处溢出:那嘈杂得有些急切的,是一群石工清理修整条石此起彼伏的“叮叮当当”;那沉稳得有些懒散的,是两个农人扛抬毛坯石协调步调的“嘿咗……嘿咗”;而那悠悠忽忽从山梁另一边传来却依然震得心房直颤的,不仅仅有开山壮汉粗犷的“哟——嗬嗬”,更有大锤高高举起猛然落下击打钢砧时激越得迸出火花似“咚”若“铛”无法描摹的脆响。甚至钢砧钻入石缝石头分裂痛苦的呻吟,条石压向泥土泥块四散奔逃的惊惶,碎石掉离石身石屑获得自由的欢唱……都争先恐后地涌出。沉寂的山野喧嚣热闹起来,坚硬的石头温柔灵动起来。再抬头向上,石梯如蛇行般穿梭进了茂林,攀援上了山巅,恍惚里,一扭一扭地就闪展腾挪入了云端。

  《死心新禅师语录》偈颂《送禅人持钵》云:“融融春景绝纤埃。五叶腾芳七叶开。子内子生枝上果。一花一叶一如来。”走在这沉静安详的石梯上,沐浴着乡村与山野和煦温暖的气息,身心俱爽,顿觉:诸景皆春色,万物成如来。

  远远地,青山丛里,升起一缕淡淡的烟雾。

  慢慢走近,老屋从竹笼树林间渐渐显露出它的'身坯:低矮的身架,只两个人多高,屋顶从脊梁斜斜地拖下来,最低处,只伸手就可以揭到瓦片;土筑的屋墙,经历了不知多少风霜雨雪,早已失去刚掌出时的平整光洁,墙脚有老鼠掏出的洞,墙身有小孩钻出的眼;土灰色的圆木柱子裂开不规则纹路,结实处东一棵西一棵地钉着铁钉,悬着笆篼、棕衣、竹笠和火红的辣椒串;细长的横梁上,倒挂着竹耙、锄头、铁犁,金黄的玉米棒、深紫的高梁穗、淡褐的黄豆枝亲密地挤挤挨挨在一起;厚实的木门被推开时吱吱轻叫,简洁的木窗外面几根木条、里面两扇对合木板,高高的木门坎上布满柴刀砍过的伤痕……这一切,清清楚楚就在眼前,却又好象全部是从记忆深处翻捡出来,我有些惶惑地望着这几间老屋,望着屋前的瓷竹和屋后的松林,不知身在何处。

  走进灶房,熟悉的一切扑面而来:屋角半圆的石缸和石缸上那只倒扣的锑瓢,门边靠墙的长条罐架和罐架上摆放着的铁罐,案板边的碗柜和碗柜边的刀架筷笼菜板,长着胖耳朵的木盆和木盆里刚刚滗出冒着热气的米汤,远远一角嵌着大锅的高灶和灶边贴墙而立的烟囱,四边砌着石条四四方方的土灶坑里烧得正旺的柴火,柴火上铁钩挂着的哧哧作响的铁锅,柴火边煨着的香气四溢的铁罐,完全与我记忆里的一模一样,亲切,温馨。我仿佛回到了童年,正坐在母亲炒菜的灶炕边拼命地嗅吸锅里的清香,盘算饭菜上桌时的狼吞虎烟。灶房里一丝丝一缕缕的水气、清香、烟雾,凝聚着,纠缠着升腾起来,穿透灶炕上面的木柴,穿透木柴上面的瓦顶,渗入天空。刚才远远看见的那缕淡淡的烟雾,原来便是从这里渗出去的饱含人间温情的炊烟。

  石砌的院坝边零乱地堆着柴禾,有成捆的枝条,有成束的杂草,刚刚劈开还散发着木香的湿柴横一排竖一排整整齐齐地叠码在冬日的阳光下。正对着院坝的堂屋大门打开了,随着阳光一起跨进堂屋,生漆漆成的暗红梨木八仙桌正居厅堂中央,桌上已摆满饭菜,结实的长木凳围桌而踞。房主准备了丰盛的午餐,倒上自酿的高梁酒,热情地邀大家入坐。大家或坐在凳上,或站在桌边,或蹲在门坎,饶有兴致地吃着原汁原味的家乡菜肴,都不知已经添了几碗饭。我端着饭碗,碗里高高地堆着回锅肉、辣子面、炖土豆、炒青菜、红豆腐,在院坝里边走边吃。恍惚里,我看见土墙瓦房下的石砌院坝里,一位小孩很快将碗里堆得冒尖的饭菜消灭干净,然后一边拍着胀得滚圆的肚皮,一边狡黠地笑着跑到灶房的铁罐边……他狼吞虎咽的饕餮相,一下子便将我刚刚开始容纳食物的胃胀满。我甦醒过来,遥遥地望着他,有滋有味地吃着碗里的饭菜,徐缓慢拙的样子,仿佛正舒缓地融入竹笼树林里的老屋,成为它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我喜欢这点缀在乡村的老屋,我怀念那蕴藏在山野的老屋,还有老屋里老屋外温暖的回忆和温馨的人间温情。

老屋的散文11

  雪花儿曼妙的飘起,蝴蝶一样的蹁跹,美妙之中,粘着厚重的诗情画意。扎帚扫雪的清晨,总是想亮上一小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

  那有着几分清凉的尾音,还没落地,早早的被几只麻雀儿叽喳喳衔着飞在了挂满雪挂的枝头。一串串雪挂,银练似的,银树银花晶莹醒目惹眼。

  白茫茫雪野,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看看那落满麻雀的树下,过路的人儿,也只是弯下身子佯装拾起什么物件向树上抛去,一只只麻雀儿呼啦啦飞起。霎时,飞飞扬扬树挂飘下大片大片的雪花儿来,就似一场小雪呢。

  凉丝丝的飘到人儿脸上,双手揉搓着两耳,呵一下手儿,急急的要往屋里去呢。不用说,一定是有一间暖屋,屋里有一铺暖炕了。那暖暖的炕上,有老爸老妈,慈祥温暖的笑容……哦,想想寒冷的冬季,想想我的北方。此刻,可是暖屋热炕的,好温暖好温馨呢。

  雪花儿。每次,只要看到雪花儿,我就会想起我的北方,我的家乡。想想老爸老妈。立刻心生温暖,心生思念。我的乡亲我的伙伴,我的老屋,我的老院子……那落满积雪的山川冰河,那银装素裹的山野、田地还有那一个个村庄。

  记忆里的家乡,家家户户都挨得很近。一家连着一家,一户挨着一户。错落有致,就连烟夕也排成一排排的,袅袅的炊烟在风中飘起,竟也相似的步调一致。

  留在我记忆深处最深的,就是家家户户都有暖炕暖墙。冬天,越是数九寒天,外面越是寒冷,屋子里却越加的温暖。屋里屋外形成了对比,白雪飘飘的北国,暖暖的屋子,暖暖的家,暖暖的乡土人情。

  印象中,家乡的炕有多种样式。过去常见的有坯炕,也有砖炕,也有土炕。无论哪一种炕,科学原理也是畅通得设计好烟道,通过烟火的流通,起到加热炕面的效果。

  记忆里,我的父母亲总是在春天里脱坯。父亲挽着裤管,光着脊梁,一担担担水,母亲一掀掀和泥。说笑声不断响起,燕子低低飞着,也来衔上几口泥水去垒新巢的。有时,几只飞过母亲头顶的燕子,一高兴,口一张,也会落下几滴芹泥来呢。就此垒进了暖屋热炕里,让我的家也就此充满了诗情画意,好温馨呢。

  还有各种鸟儿忙着筑巢垒窝。忙忙碌碌,匆匆忙忙。你来我往,不经意间,一定是掉落几缕毛羽几棵细草柔花。被垒进了暖我热炕里,不然,我冬天的土炕咋会那么暖暖的,泛着淡淡的清香呢。

  很小的时候,父母刚刚从山东过来,也刚刚成家。父母亲并不会盘着北方的土炕,总是冒烟,不好烧,也不热。连队里的当地乡亲很是热情,都过来帮忙,很快一铺炕就盘好了,又好烧又热的快。

  才知道,无论干什么,其中都是有些技巧的呢,就是一铺炕,看着很简单,也有大道理在里面的。没有掌握其中的技巧,就垒不出一铺好炕来。不仅不好烧,也不热,还会冒烟。

  母亲总是说,要想过好日子,那家里得有个好烧的炕,屋子暖了,日子才能越过越红火呢。母亲最先就学会了搭炕,学会了,自己家搭,也去帮别人家搭。

  记忆里,那时的炕多是用土坯垒成的。一般春天脱好坯,秋天垒炕。炕垒在住室临窗一侧,坐北朝南。灶一般垒在过堂屋,灶与炕隔界山墙相通。垒左右山墙时预先砌出烟囱。

  平房,则在房顶上与墙内烟囱相通出一节缸管。瓦房,多在房顶上用砖垒烟囱,与墙内烟囱相通,还有的从前坎墙预留烟道,在房前一角垒烟囱高出房顶。

  火炕多是一年搭一次,清理炕内烟子,换下的炕坯作肥料。炕坯、炕烟子含钾丰富,作底肥、追肥均可。搭炕的方法多种多样,但搭出不犯风、满炕热的炕,不是件容易的事,这确实需要有技术呢。

  搭炕的人们最讲究着什么:“七行锅台八行炕”,炕比锅台高出一行。八行炕加上炕沿,成人坐高矮合适。灶台比炕矮一行,炕好烧。搭好的炕,那炕沿一般用光滑的方木做成的,好看干净也耐用。

  等着炕盘好了,就用炕席铺在上面。这“炕席”,地方不同,材质也不尽相同,绝大多数是用“秫秸篾”编制的,极少数是用“芦苇篾”编制的`。

  记得家乡的炕,一般都是红砖火炕,是不用炕席的,而是用厚的纸“糊”的,然后涂上一遍“清漆“。又干净又漂亮也好打扫,炕上脏了,就用抗刷子扫扫,用湿毛巾擦一擦。炕纸各色花色,牡丹菊花梅花各色花朵花红叶绿的,喜气洋洋的,漂漂亮亮的。

  小时候,冬天,天冷。最是喜欢趴在炕上写作业读书,整个身子都是暖暖的,舒展自在。妈妈怕我冷,总是把炕烧得热热的,晚上也总是把我挤在炕头上睡。

  早上一觉醒来,妈妈就将我的衣服拿给我,也总是热热的,妈妈总是用灶上的火烤一烤,再递给我穿。穿上衣服,再吃上妈妈早起来做的饭菜,一天都会暖暖的呢。

  冬天的北方,可能去学校上学是一件很考验孩子毅力的事情。那时学校的取暖条件差,教室里总是冷冷的。在学校里,感觉很冷。好似浑身都被冻透了似的,瑟瑟发抖,就情不自禁的想起家,暖暖屋子,热热的火炕,还有最亲最近的妈妈。

  只要一放学就急匆匆的往家里赶。一进家门,看见妈妈在家,心里就温暖起来。妈妈见了,一把就将冰凉的小手先是握着,一直拉着牵引着往炕头上去坐。看着我的小脸儿,问着问那,没完没了的。也只是半天没见嘛,就好似好几年没见似的,关心着牵挂着呢。

  看着外面的雪花飞飞扬扬,北风寒冷刺骨,而家里却温暖如春。妈妈忙碌着饭菜,小炕桌上,有爸爸喜欢的小烧酒,有我们喜欢吃的酸菜猪肉,有酸辣土豆丝,有夏季晾晒的豆角茄子干……

  天色向晚,家人们,一天的学习工作劳碌结束。大人孩子在一起,暖屋热炕上围坐着,边吃饭边聊着一天的所见所闻,好温馨好幸福呢。

  也不知为什么,我总是把暖屋热炕与家与父母紧密的连在一起,有时竟然无法分割。也是我最难割舍的情结情份,甚至很不习惯去往外地,会很想家,很想念父母亲。

  上学了,工作了,离开了家,离开了家乡。最是思念的就是家,就是父母就是那暖暖的屋子。当然,炕早早的不再有了,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生活的改善,炕走出了人们的生活。

  然而,那缕缕温暖,那缕缕温情,那暖暖的记忆,那暖暖的日子,却早已根深蒂固的扎根在我记忆深处,无法忘记,无法抹去。那老屋那老院子,那乡邻,那山水,那田野……在我的血脉里,在我的生命里,在我的诗句里,在我的文字里。生根芽发,枝繁叶茂,长成了一片片风景。旖旎如画,潋滟如歌。

  记得一位同事,经常的说,他选择工作的地方不会离父母很远的,就算再好的地方再好的工作,也不如离父母亲近了好。他说他父亲离世早,是母亲把他含辛茹苦拉扯大的。

  每次休班,再晚他也要赶回家去住的,母亲一直住着家里的老屋。只要他一回家,不管他多大了,还是小时候那滋味,母亲会拉着他让他快去炕上暖和暖和,再去亲手弄饭给他吃。

  直到母亲,重病,母亲见到从外面回来的他,依旧拉着他的手暖暖地握着,往暖炕上拉着:外面冷吧?儿啊,快先上炕上暖和暖和……

  老屋暖炕。一份母爱,一份乡亲,一份故土难离。与我,离开了家乡时,我没有把父母放在老屋,而是带上我的父母身边。我不会离他们很远,我知道,这世上最温暖的就是父母,最要报答的也是父母恩。我要将年迈的父母带在身边,陪伴他们,照顾他们。他们陪伴了我的童年,我要给他们一个幸福陪伴的晚年,不离不弃。

  暖屋热炕。有父母在,就有家在,就有温暖在。亲亲的父母亲,亲亲的暖屋,亲亲的暖炕。我亲亲的这美丽世界,我的温暖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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